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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饿了也不去找安歌不去找奶娘,就直勾勾盯着他看,口中“爹爹爹爹”叫个不停。
当初还和安歌炫耀,说儿子先会叫爹后会叫娘,是因为他这个爹陪伴的多,后来便有苦无处可诉了。
哎,看在是自己儿子的份上,就咬咬牙忍了吧。
洱洱尿完,却已经失了睡意,叫着要去找雁雁玩……就是他养的那只小猪崽子。
而安歌此时已经昏昏欲睡,景澜不忍洱洱在这里闹腾打扰她,只好给儿子穿衣裳,带他去院子里玩。
今夜月色很好,照得院子里亮堂堂的。虽然无风,但还是很冷。
景澜怕洱洱冻着,给他小小的身子裹了好几层厚衣裳,他以往很少干这个事儿,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穿的对不对,该穿里面的穿外面,该穿外面的穿下面……不过无妨,只要不冻着儿子就好。
如今洱洱整个人就和一个团子一样,抓着小猪尾巴傻呵呵的笑,小猪突然跑起来,他也跟着走,可是两条腿因为衣裳穿的太多而迈不开,啪叽一声摔在地上,但也因为穿的太多,胸前鼓鼓囊囊的全是棉花,脑袋和胳膊等地方压根就接触不到地面,所以也不疼。
洱洱双手双脚并用想爬起来,可短短的小胳膊却够不着地面,景澜蹲在一旁,看儿子翻不起来着急的模样,越看越像乌龟四脚朝天翻不过来的样子。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洱洱不着急翻过来了,还觉得这样晃晃悠悠地挺好玩的,昂着小脑袋冲景澜傻乐。
景澜笑够了,伸手扶起他,拍拍他身上的灰,笑道:“你娘若是看见你摔跤,我不扶你还在一旁笑,她定得揍我。”
洱洱乖乖趴在他膝盖上,口中跟着念叨:“揍……揍……”
“傻儿子,你知道揍什么意思吗?”
洱洱只顾傻乐,望着他叫:“爹爹,揍爹爹……”
景澜揉揉他的小脸,身边能有这么个小生命在,一切都变得温柔起来。
“困了吗?走,咱们去陪娘睡觉。”景澜抱起洱洱要带他回房,可是洱洱又扑腾扑腾手脚,拍拍景澜的肩膀以示不满,闹着还要下来玩。
景澜只好又放下他,陪他玩了会儿,直到天快亮时,洱洱才有困意,抱着小猪东倒西歪起来。
景澜把猪拴好,抱着洱洱回房,一件一件替洱洱把衣裳脱下来,放到安歌身边,接着自己再脱了衣裳钻进被子里。
睡梦中的安歌只觉得一股冷风袭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景澜突然意识到自己才从外头进来,此时浑身都是凉的,他不想冷到安歌,便想往边上去。
可此时,安歌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张开手臂抱住他,模模糊糊地问了句:“去哪儿了?”
她还闭着眼,根本没有醒来。
景澜轻声回道:“方才洱洱醒了,我陪他去玩了会儿。”
安歌这又没有回应了,就在景澜以为她已经再次睡熟时,安歌突然又说了句:“以后洱洱半夜再闹也不能大半夜陪他玩了,冻坏你可怎么好?”
“……他还小。”
“小也不能惯着。”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安歌将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很长一会儿景澜都没有听见她再说什么,只能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
景澜半支起身子,把安歌另一边的洱洱抱到自己身边,拥着妻儿,也渐渐睡过去。
次日一早,安歌醒来,见外头日光大亮,便起床了。
收拾妥当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再过一会儿奶娘便要来接洱洱,安歌又去把洱洱抱起来,替他穿衣裳。
穿好后,奶娘正好到了,安歌将睡眼惺忪的儿子交给奶娘,奶娘见他不似平日那么精神,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见是正常的,但也不敢放心,问道:“夫人,小公子是不是身子不适?”
安歌无奈笑笑:“不是,他就昨夜玩疯了,现在还在犯困。”
奶娘也才放心,把洱洱抱了出去。
安歌今日打算和欣儿张婶去崔家看看的,走之前打算回房告诉景澜一声,她走到床边,小声道:“相公,我要出去一趟,你多睡会儿。”
景澜一向睡的浅,若是以往,听见这话定会回应,可今日却久久不见动静,安歌以为他是太累了,便不再吵醒他,只想吻他一下便离开。
她低下头,在自己的唇触及他的额头时,猛的察觉到他的额头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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