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与霁月说完了就过来。”
说罢,景澜便起身欲走,安歌也蹭地站起来,追着他问道:“你真的要单独去见她?”
安歌咬重了“单独”二字。
景澜点头,玩笑道:“你放心好了,她的饭菜我不会动,房间里若有什么熏香我也会闭住呼吸推窗开门,一个没武力的女子,想要暗算我也就下药这点手段了。”
“……若是霁月今晚妆扮得特别美,你一看就春心萌动了,就不顾一切地娶她了呢?”安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问出了这些话,问完又察觉到似乎有些逾越……
景澜微微一笑:“傻姑娘,那晚的梁祝你还记得吗?”
安歌点头道:“才没几日,当然记得的。不是,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突然聊这个做什么?”
“知道梁山伯为何不敢看观音吗?”景澜抬起右手,用食指轻点了一下安歌的耳垂,“傻小歌儿,对我喜欢的人,就算穿得如同观音般令人生畏,那也是我眼中最美的,除此之外
,别的女子穿的再好看,那也都是红粉骷髅,我不会上当的。”
那日进宫,皇后给他们准备的那台戏便是梁祝,景澜话里说的那段对白,安歌也记得清清楚楚:
“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安歌从方才被他碰过的耳根起,一时间整个脑袋都热了起来……
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景澜什么没经历过,绝对不会蠢到被一个女子那么容易地算计到。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她别开眼睛不敢看他:“那你去吧。”
景澜笑了笑,便过去了。
霁月所在的包间和此处之间还隔了两三间,景澜进去后,不动神色地打量了一番周遭的环境,是一眼可以望得到底的雅间,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只是房中只有霁月一人,连丫鬟都在外面伺候。
霁月见他出现,郁结已久的眉头舒展开来:“你来了。”
她今日确实在穿著打扮上花了心思的,自以为无论任何地方都无可挑剔,只要景澜过来见到如此漂亮夺目的她,那事情就妥了。
景澜没有过去坐,就站在门口道:“公主,有件事我直说了,你不必再在我身上花功夫,我与你之间不可能的。”
霁月笑容僵了僵:“你……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景澜垂眸沉思片刻,又轻笑道,“公主与我也不熟识,不知道我是什么样人便一心求好,想来公主要的不是一个贴合心意的郎君,而是一个在黎国有权势和地位的人。公主对我们黎国可能不太了解,大黎重文轻武,我这种武官品级再高,在朝中也没文人受重视,所以那状元爷许其才是最合适公主的,公主去嫁他吧。”
霁月从这些话里听出了浓浓的被嫌弃的意思,他不但不要她,还随意把她指派给别人?她身为公主,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对待,立即红了眼眶:“你……你侮辱我!”
景澜道:“不,只是与你说清楚而已,与你分析利弊而已。你若非要这样下去,不过只是浪费你的时间。”
霁月双眸盈满泪水:“我哪里配不上你?我身份高贵,人也长得好看!”
“你身份高贵,但我并不需要。至于后面一句……”景澜到了嘴边的狠话又咽了下去,算了,为了两国邦交,不能搞得太下不来台面,“我说真的,许其是个好去处,你找他去吧。”
“不!我就要你!”
“……”景澜看她是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索性也不说了,只道,“你好歹也是个公主,我不愿理你,你就该拿出公主的傲气来也别理我,就别再自讨没趣了。”
景澜说完,便转身走了,霁月跟了两步跑出去,看见景澜进了另一间雅间,不多会儿又和安歌一起出来下了楼,顿时羞愤化成了满腔仇恨,她跺着脚骂道:“贱人!贱人贱人!”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