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景澜谈谈。
很快,景澜就被叫到了宫里,殷沐给他赐了座,跳过客套直接说道:“景澜啊,朕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京报》的事。”
“皇上请说。”
“日后《京报》不要再写朝廷官员的事了。”
景澜稍微想想,就猜到可能是李令入宫来诉苦了。
对于这种男人,景澜也觉得不齿,反问殷沐道:“皇上,那篇写李令的文章,可有哪一处写错了么?李令新婚之夜问嫡妻要嫁妆的事,也是臣亲眼所见。”
殷沐道:“没写错,就是影响不好。朝中官员由锦衣卫东厂看着管着,你就别操这闲心了。”
景澜笑道:“皇上,锦衣卫东厂行事机密,对朝臣确实有威慑作用,但一旦他们发现什么,那些大臣非死即伤。而《京报》只是把他们做的错事写出来叫百姓来评断,到底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样既能督促大臣们端正己身,又能拉进朝臣与百姓的关系,有何不妥?再说咱们也不是瞎编乱遭,写的都是真事。”
更何况,这是安歌施展才华的机会,他肯定要给她守住了。
殷沐想想也有几分道理,而且景澜平日里对朝中之事都不怎么在乎,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在意一个事,殷沐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又换了个话头道:“对了,朕上次与你说叫你尽快完婚,你有人选了么?要
不要叫皇后再帮你物色物色?”
“不必了,臣已经有人选了。”
“哦?”殷沐好奇道,“是谁?”
景澜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就是皇上之前给我安排的安歌。”
“……你不是说不要她的么?”
景澜难得的有些不自在,当初自己说安歌不好的话还历历在目,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经过臣一番观察,臣发现她还是不错的。”
殷沐蹙眉问道:“她哪里好?”
景澜回想起了九王府赏菊时安歌与绾云的争吵,回想起了之前她三言两语骂的谭与白的心腹触柱自杀,想起了这指着殷大骂他不忠不孝不仁义……
然后认真地回道:“骂人的时候尤其可爱。”
殷沐:“……”
殷沐真的是搞不懂景澜的心思了,也许是在外打仗的都喜欢泼辣一些的吧,但还是体贴地道:“朕明日就给你赐婚。”
“不必,臣自己来就好。”少年的眸子清澈明亮,看向殷沐,信心满满地笑道,“打仗打了这么多年,什么对手我征服不了?”
柳府。
安歌与柳平乐聊完了李令如今的落魄下场,又聊起了西郭先生新出的话本,到了晚上安歌才想起今日来的正事还没有办,索性这一晚就不回去了,直接在柳平乐这里住下,与她好好聊聊《京报》后面的事情。
柳平乐听说安歌要找长得看好的男子,立马道:“找许大人如何?”
安歌仔细想了想,无奈回答道:“我觉得许大人……确实是样貌端正,但,但谈不上特别好看吧。”
“不会啊,我就觉得许大人很好看!”柳平乐双眸在跳动的烛火下一闪一闪地亮着光。
原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安歌算是明白了,从李令到许其,柳平乐就喜欢这这种文质彬彬,饱读诗书的男子。
虽然安歌对许其的容貌不是那么的看好,但想来“年轻有为又适龄未婚的状元郎”这些词汇也能吸引不少人购买,便点头道:“好呀,那我们明日便约许大人见面,与他商议此事。”
说完,安歌靠到她耳边,调笑着道:“顺便帮你暗示暗示许大人……”
“哎呀,你胡说什么呀!”柳平乐羞红了脸,伸手去挠安歌的痒痒。
两位少女笑闹在一起,入了深夜才睡下。
第二日,柳平乐委托柳宗方上朝的时候请许其回来做客,说有关于女学的事情要与他相商,柳宗方没怀疑便应了,下朝之后,果然带着许其一起回来了。
柳平乐和安歌去前厅与他议事,柳宗方也在一旁作陪。
一开始装模作样地讨论了一些女学相关的事之后,安歌又切入了正题:“许大人,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瞒许大人,我与《京报》有些关系,想讨许大人一张画像,刊印到《京报》上……读《京报》的女子居多,许大人也还没有婚配,若是能牵线……”
“婚配?”安歌的话还没说完,许其便打断了她,又颇为深情地看着她道,“安姑娘,我与你本就有婚约的。”
此话说完,柳平乐一怔,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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