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笑道:“你不也坐下来了,也准备住到我将军府上了,你自己这么做就没事,安歌倒是不妥了?世间的道理都是你家编的?”
张洛儿心里一滞,险些要喘不过气来,这一下子被他堵得又羞又愧,双手将膝盖上的褙子抓起了皱。
她以为……以为自己在景澜心中是不同的,为什么却要拿她跟安歌比?
不一会儿安歌和袁起禄救过来了,其实是安歌算好了账,想着等吃完饭就顺便与景澜说了,所以才没有拒绝。
她进来看见张洛儿低着头红着脸坐在景澜旁边,想起邸报府的事,脸上也带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到她身边坐下。
安歌本不削理会她,没想到张洛儿倒亲昵地笑了起来,对安歌道:“安姐姐,好久不见了,我以为那日刘大人把你赶走后你便回扬州了,没想到一直住在将军府呢。”
安歌听出来者不善,看了看她,突然笑道:“洛儿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你又写不出东西了,所以又来将军府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供你抄的文章?”
张洛儿脸色由红转白,看向安歌的眼神里充满了酸意和愤恨,她也住进将军府就算了,居然还敢在将军面前提她抄袭的事情下她面子!
自己的家世背景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值得说的地方了,只有自
己的文采还值得一说。这年头,世间男子对才女总是高看一眼的。可安歌居然当着景澜的面这么说她!
张洛儿眼眶一红,“蹭”的站起来,又“啪”地往地上一跪,楚楚可怜地看向景澜:“将军,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安姐姐,安姐姐一见面就要如此说我,之前安姐姐因为太过狂傲被刘大人赶出邸报府的时候,我还替安姐姐求过情,我不求安姐姐对我有任何回报,只求安姐姐看在我孤苦无依的份上,不要再打压我了……”
安歌一声不响地看着她,景澜却饶有兴致地问道:“安歌还做过什么坏事?你一起说吧。”
“安姐姐……”张洛儿心里直欢喜,真想一鼓作气把安歌的讨厌全给说出来,但又立马反应了过来,那样也显得自己太坏心肠了,不能直接说。
她稍微想了想,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深深地看了安歌一样,又害怕地低下头,道:“安姐姐,没有什么不好的。都是洛儿的错,之前在邸报府,也是因为洛儿占了安姐姐的位置,安姐姐才讨厌洛儿的。总之都是洛儿的错。”
这话既表达了她比安歌有才学,一去就占了安歌在邸报府的位置,又坐实了安歌确实讨厌她欺负她。
景澜点点头,问:“还有吗?”
张洛儿摇头道:“没,安姐姐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都是洛儿的错。不管将军怎么问,反正洛儿就一句话,都是洛儿的错,不关安姐姐的事。”
景澜点点头,又看向安歌,问道:“你怎么一直不解释?”
安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向景澜道:“我爹是个清官将军也知道的,所以小时候,我爹一直都没有钱带我去看大戏,今日见到洛儿妹子唱戏,我一个情不自禁就看呆了。”
这话一说,别说是景澜,就连一直在旁边板着脸的袁起禄都绷不住,笑了起来。
张洛儿还垂死挣扎道:“安姐姐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我说这么清楚你都听不懂,那你这脑子难怪写不出文章还要抄我的了。”安歌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情实意地劝道,“别整日都把脑筋放在怎么挑拨我上面,多读些书,我相信你有朝一日也可以自己有本事写文章的。”
“安姐姐还要继续羞辱我么?”张洛儿捂着脸痛哭道。
安歌真是无语了,不管她怎么讲道理,张洛儿就一个方法:装可怜。
“景将军,咱们能吃饭了吗?饿了。”安歌索性不理她了。
景澜又笑了,看着安歌的眼神都闪着无比温和的光芒。
张洛儿望着景澜失神,那一瞬间,她多希望景澜这张笑脸是对着她的啊。
可很快,她的注意力又从梦境中被拉了回来,她恨恨地望着安歌,那样子仿佛要将她吃进肚子里一般。
喘息半晌,张洛儿目光闪烁,突然对安歌道:“安姐姐,我知道你口舌厉害,邸报府就没一个人能说得过你,我也说不过你,可你如此侮我清白,我一个女儿家怎么受得住?今日我便死在安姐姐面前吧!”
说罢,张洛儿站起来,就冲着墙撞去,那架势好像真的要撞死在这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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