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后,安歌虽知道皇后还是护着她的,但也不能什么事都推给她,这样万一发生了什么大事,皇后到时候也没转圜的余地了。
安歌也向来不喜欢用阴暗的手段对付人的,之前对待郭采苹,她想到了以文章数量给钱的法子,给郭采苹这种没心思写文章的人心里添堵。如今对付张洛儿,她也要关明正大的。
“好,我这段日子在家闲得慌,没事情做还写了一个新的话本,你拿过去直接用。”柳平乐立即起身,去里屋将自己写的新话本递给安歌。
安歌接过,面露喜色:“太好了!文章是现成的,我们第一册可以提前出了。”
“好的还不止这个呢。”柳平乐笑道,“听说那女子学堂是设立在国子监底下的,由那国子监祭酒许其大人负责,他前几日还亲自到府上来劝说我爹让我去国子监女子学堂上课呢!到时候我就把咱们的《京报》拿给我一起上课的同学们看!”
“嗯!”
之前国子监只招男学生的时候,官僚人家的子弟不用考试就可以入学,称为“荫监”,如今国子监下的女子学堂开办,估计也是用这种方式招女学生的。
也就是说,到时候柳平乐的同学全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们,这些人最不缺钱买邸报的。
“不过……
”柳平乐脸上的笑意又收了收,“之前听许大人说,好像女学招生不是很顺利,很多女子不愿意过去……”
安歌愣了愣,稍微想了想,也明白了。
官宦家的小姐哪个不是在家中就已经知书达理的,还要去女学学什么东西?
可女学都摆在国子监了,国子监要的男学生都是出色的,不是有权有势就是凭真才实学考进去的,国子监下的女学又岂能招那种大字不识的女子?
更何况,这国子监以往都只有男子的,大家闺秀还要在意自己的名誉,跑去那里上课,得克服的事情可不少。
想了想,安歌轻轻捶了一把自己的膝盖,拧眉道:“这上层做什么事,从来都不考虑老百姓是不是真的需要!把女学办在国子监真是脑仁被驴吃了,国子监能教大家闺秀什么?教她们怎么读八股考科举么?”
柳平乐也深以为然:“就是,要是开在宫里,叫宫里的女官教一些诗词歌赋的,指不定还有人愿意去。干嘛放到国子监下面啊,鸡肋啊,真的鸡肋。”
二人沉默片刻,安歌突然道:“必须得是荫监才成么?”
柳平乐点头:“似乎是……不然还叫女子过去考试么?估计国子监那帮老学究连考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吧。”
安歌叹了口气:“若是能没了这个条件,招生就简单多了,京城这么大,总得有些想读书平日里又没机会读书的女子吧?”
柳平乐点头:“是啊。”
二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然,咱们去和许大人说说,许大人应该也是懂得此理的,然后再劝他上奏给皇上改一下招生条件?”安歌提议道。
柳平乐想了想,点头道:“成,咱们现在就去。”
现在还不到午时,指不定到了许府上,还能赶上一顿午饭。
安歌和柳平乐立马起身出去。
二人坐的是将军府来的那辆马车,柳平乐怕安歌饿了,还特意拿了一盒糕点上车。
她们俩边吃边聊着,商量待会儿要怎么开口说服许其,正说着,突然,车子猛地停了下来。
柳平乐手中的糕点撒出去了一半,安歌掀开帘子问道:“怎么突然停了?”
车夫满脸歉意地道:“回姑娘的话,这条路上有迎亲的队伍,正在通过。”
“哦,既然是迎亲的队伍,那就让他们先走吧。”安歌笑了笑道。
成亲可是大事,她们耽误一会儿不碍事,要是这对新人误了吉时,可就不太好了。
“是什么人成亲呀?”柳平乐也探出脑袋来,好奇地问车夫。
车夫答道:“似乎是探花郎和郭大人家的女儿。”
一听这话,柳平乐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僵了,“刷”的一声摔下帘子,气鼓鼓地坐了回去。
安歌也明白她此时的心情,正想要要怎么安慰她,外面突然一阵喧闹,一道哀恸的女声传了过来:“李郎,你高中探花,就要抛弃糟糠之妻了吗?”
咦……好熟悉的台词,这是要上演陈世美的戏码了?
安歌和柳平乐对视一眼,二人立即下了马车,出来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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