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七王府的后门,“你我日后的关系也就如今日我与殷之间的关系一样。”
景澜眸色微沉,思忖片刻,语气如常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你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大可去将军府找我。”
安歌看他的样子,估计他对自己真没啥太大的爱,也下意思地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没有什么需要景将军的帮助,也不敢多劳烦将军,上次的事,已经欠了将军一个人情了。”
也不知道景澜是为了挑起气氛还是怎么想,居然接了这句话:“既然你欠了我一个人情,那你还我吧。”
安歌惊讶地望向他:“还……是,是该还,不知将军要我怎么还你?”安歌心里狂跳……景澜该不会是那种挟恩求报的人吧,该不会以此来要挟她必须嫁给她什么的吧……
好在景澜也没有这么无耻,他只是说:“你做首诗给我吧。”又怕安歌乱想似的解释道,“我打小从军,除了兵书就没读过其他书了,对你们这种有文采的很是敬仰。”
安歌没想到是这个,试探着问道:“就……就这事?”
景澜点头。
“……好,那我想想,回头派人送到你府上。”
景澜见她应下,便也没有多留,转身走了。
安歌站在远处看了他半晌,直到袁起禄开口说话才回过神来。
“还去吗?”他问。
他听了安歌说自己对景澜和苏易安没兴趣,现在心情特别好。
安歌知道他问的是还要不要去将军府,当即摇头道:“不用去了。反正暂时我也不用去邸报府了,回头与刘咏絮解释一下,想必他不会因为皇上的旨意还怪我没有完成任务的。”
反正她到京城就是为了查母亲的遗作,如今七王府可能有线索,她又被皇帝安排到了这里,索性就先在七王府查查。
安歌转身就要回去,走了两步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手道:“哎呀,昨日想到的一些新故事,我随手写下来落在将军府了。”
袁起禄忙问道:“我去拿?”
安歌又摇摇头:“算了,不拿也没关系,情节我都记在心里不会忘,我主要就是怕被张洛儿发现拿走当成她的……不过她应该还不至于无耻到这个地步吧。咱们回去吧。”
袁起禄应了一声,没待安歌反应,又上前揽住她的腰,像来时那样又飞了回去。
尚未走远的景澜,再回过头来时,发现安歌已经不见了。
他想起她说的话……她要找一个掏心掏肺、心无旁骛地爱她的男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时开始对安歌牵肠挂肚,也不知道为何向来活的洒脱的自己,会变得如此束手束脚,生怕靠得太急太近,到头来就像殷一样,被远远推开不算,还反目成仇。
景澜收回目光,他还背负着太多责任,对这个国家的和坐上君王的责任。
恕他不能心无旁骛地爱一个女人。
至少暂时不能。
安歌回了房间,刚坐下便开始思考如何查找可能会与有关的线索,她能想到的是,从殷的上一辈开始查,比如殷的奶娘什么的,他们与自己的母亲年纪相仿,可能认识。
正想着,突然,一道身影从窗户窜了进来,与此同时,原本与安歌之间还有一段距离的袁起禄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快地冲向那道身影,当即便将那人按得动弹不得!
安歌定睛看去,见是一十三四岁的女孩儿,态度便有些松懈,正要问她是什么人,院子外头却又传来了绾云聒噪的叫喊声:“我明明看见小贼往宣雨斋里跑了,偷东西居然敢偷到七王府来了!”
那女孩儿很害怕地看着安歌:“求求你,救救我……”
安歌飞快地拧了一下眉头,心里有了主意,示意袁起禄放开她,小声问道:“真偷了王府的东西了?若想活命的话,就说实话!”
“我……”女孩儿犹豫片刻,颤巍巍地从衣服里掏出一块血红色的玉佩,看颜色就知道并非俗物。
安歌接过,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定睛在门后面的一个花瓶上,便赶紧走过去,将玉佩扔进了花瓶里。
刚扔完,绾云就进来了,她一眼便看见了房子里缩着脑袋站着的小姑娘,气冲冲地走过去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又抬起手要打她。
安歌立即给袁起禄递了一个眼神,袁起禄会意,抬手挡住了绾云的动作。
绾云怒气冲冲地看向安歌:“怎么,我教训一个小贼你也要管?”
安歌嗤笑一声:“在我这儿打人,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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