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丫鬟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气冲冲地走到安歌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不待安歌开口问,便主动道:“气死我了,我身为柳府嫡女,却从未亏待过那些庶母,平日里多么尊敬她们啊!可那穆氏居然还辱骂我诅咒我,还希望我死!呜呜呜……我真是太伤心了!”
安歌抬起手遮住嘴,目露惊讶,道:“天呐,昨晚上她不还在你床边一副关心你的样子吗?今日你不过是要去看看账本,她就这么激动,难道账本里有什么东西?”
“能有什么东西?”柳平乐反问道,“之前都是她与我娘一起管家的,我娘最近被关起来之后,就她一人管家了。”
“这段时间要做什么假,完全来得及啊。”安歌笑道,“你爹为官清廉,若是知道府上有人贪图钱财作假账,定会很生气吧?而那穆氏不就是仗着自己如今怀有身孕才能作威作福的么?等你爹知道,去母留子都不一定!”
柳平乐一拍手,道:“安歌你说得对,等我爹下朝回来,我就去告状去。这个时候我得赶紧去看看账本,多找找她的漏洞。”
说罢,柳平乐又转脸吩咐杏儿道:“杏儿,你去叫赵妈妈把最近几年的所有账册都搬到我房间里来。”
杏儿应声,连忙出去了。
不一会儿,赵妈妈又搬了所有账册过来,柳平乐关上房间门像模像样地翻了一会儿,便实在看不下去,趴在桌上打瞌睡了,安歌窝在旁边的罗汉床上津津有味地翻看话本。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此时有人敲了敲门,柳平乐猛地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与安歌对视一眼,二人同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进来吧。”
一位丫鬟推门进来,她的长相并不起眼,柳平乐看了她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她的名字,只知道是自己院子里浇花扫地的,索性不想了,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丫鬟战战兢兢地道:“小姐,穆姨娘曾经收买过奴婢,叫奴婢把小姐的任何事都告诉她,奴婢表面上答应了,却并没有将小姐的事情告诉她。她给奴婢的钱都在这儿呢,奴婢一点儿都没动,就是想着等小姐掌家的时候告诉小姐。”
说着,她呈上一枚用帕子包裹的簪子,柳平乐结果,仔细看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是她的东西。你这么尽心维护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院子里的一等丫鬟了。”
那人似乎没想到表个忠心就能成为一等丫鬟,惊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谢恩,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要为柳平乐效忠一辈子。
待她出去,重新关上门后,柳平乐忍不住笑了:“我的天呐,这才一个多时辰,这人就坐不住了,穆氏收买到这种蠢人也是倒霉。”
“说她蠢吧,可她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你开始发威的人,这就来投奔你,也算是很机灵了。”安歌笑道,“不过这种人见钱眼开,等对付完穆氏,就不能再重用了。”
“还重用?”柳平乐冷笑一声,“我一定给她卖出去。也就我心慈手软舍不得动不动就打杀奴婢,要是换做旁人家,这种吃里扒外的早就被打死了。”
……安歌在这件事上就没有发言权了。哎,还是安家小门小户的好啊,没这么多烦人的姨娘仆人。
她昨晚和柳平乐分析过了,效忠穆氏的人无非就是为了钱,只要营造出一种穆氏要倒了,跟着柳平乐才有前途的景象,自然有想投机的人自投罗网。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不排除院子里还有其他的眼线,只要他们见到此刻投奔我有利可图,我想很快就会有旁人来的。”柳平乐摇了摇头,“哎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要争权夺利了,有钱又有权真好啊。”
“还不止呢。”安歌笑道,“也不排除有人真的效忠穆氏,而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能为什么?”柳平乐不屑地道,“难道是觉得跟着她比跟着我更有前途么?”
她话音刚落,门又被推开了,袁起禄拎着一个丫鬟的衣服后领进来,将她往柳平乐脚下一推,又看向安歌道:“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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