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乐说的没错,她爹确实心疼她而且也赏识年轻才俊,问了柳平乐的意思,见柳平乐也羞羞答答的承认了,便同意明日下了朝之后就去找李令说这件事。
而同样看中了李令的郭采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她犹犹豫豫,刚和郭崇德把话说到一半,得了消息的郭蕊儿便在自己的府上大怒道:“我这辈子就嫁了个举人,他居然想嫁探花!小小庶女还想爬到我头上去!不要脸!”
吴能在一旁小声劝道:“她要嫁就嫁呗,咱们把日子过好不就行了?再说了,她好歹是你妹妹,倘若日后李令做了大官,也能提携提携我......”
郭蕊儿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瞪,拿起手边的茶壶茶杯就往吴能身上扔,口中还骂道:“天杀的!我怎么嫁了个你这个没出息没本事的孬种!我那庶妹从小就与我不对付,你还指望她的夫君发际了提拔你?你别做梦了!”
郭蕊儿扔完了东西,又拧着他的耳朵骂了几句,吴能连忙求饶道:“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还在科考吗?我这么用工,想必不日也能考取名分,夫人饶了我吧......”
郭蕊儿松开手,掐腰道:“我看你就是还惦记着那个小妖精!所以处处想着她好!我现在就回家,叫我爹万不能许她嫁得那么好!我摊上你这么个孬种,她得嫁的比我更差!我看就郭府跑腿的小厮娶她正好!”
郭蕊儿当即叫了马车,回了郭府,阻止此事。
她到的时候,郭崇德和郭采苹的生母汪氏正在汪氏的院子里其乐融融的吃饭,郭采苹已经得了郭崇德的应允,说愿意为她去主动和李令谈论婚事。
在郭崇德看来,自己是二品大员,自己的庶女,就算是贱妾生的,配个寒门读书人也足够了。而且他也觉得李令是个有前途的,若是能做他的岳父,日后朝中又多了一个帮手。
郭采苹见郭蕊儿气势汹汹地过来,她连忙起身道:“大姐姐怎回来了?快坐,我去叫小厨房添双筷子。”
郭采苹和汪氏虽然都不受宠,但院子里的仆人还是到位的,厨娘丫鬟一应俱全,主要也是当家主母怕郭崇德觉得她亏待了这对母女,落了话柄,所以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到位的。但郭采苹也知道这些下人都是当家主母和这位嫡姐的眼线,所以郭蕊儿才能这么快就知道她提亲的事情跑了回来。
这些下人也是巴望着郭采苹出错,好去主母和大小姐那边邀功,所以郭采苹平时根本不带丫鬟在身边,除了洗衣做饭叫下人做以外,旁的都亲力亲为。
“不必了。”郭蕊儿冷冷地打断了她,有丫鬟端了个凳子过来,郭蕊儿往凳子上一坐,对汪氏道,“你也下去吧。”
汪氏虽然是庶母,可从来不敢与这位嫡女争执什么,看郭崇德也没吱声,便苦着脸退出去了。
郭采苹在外面虽然有些横,但在这个家里,她早就明白了装无辜可怜才能博得怜悯,便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可怜巴巴地道:“大姐姐,我娘好歹也是你的庶母,我不求你能多尊敬她,只求你不要像对待下人一样对她呼来喝去可好?”
郭崇德也冷脸斥责了两句,道:“采苹说的是,蕊儿,你以后不可胡来。”
“怎么,你娘以前可不就是我们郭家的下人么?”郭蕊儿嘲笑了一句,见郭采苹一张嘴一抿,知道她又要扮可怜装哭了,直接打断了她,道,“你别哭哭啼啼了,惹人厌烦!给我们郭家丢了那么大的脸,你还好意思哭!”
郭采苹顿时瞪大双眼,惊道:“大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到底做了什么了你说清楚!”
“还做了什么,你一个女儿家,恬不知耻地和那位李探花勾搭,还纠缠他,全京城都知道了!我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才回来的!”郭蕊儿瞪了她一眼,道,“爹,近些日子,我和以前的闺中好友们闲聊,她们都耻笑我,说我们郭家不会管女儿,说我们郭家的女儿不仅勾搭姐夫,还见到个有本事的,就不要脸的倒贴上去,拦都拦不住......”
郭采苹一抹眼泪,“扑通”一声跪下了,哭哭啼啼地道:“爹,女儿冤枉啊,我与姐夫清清白白,与李大人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爹爹若是不信,明日与李大人见了面,便知道女儿到底有没有越礼之处了。”
“还见面?若是见面了,可不更坐实了你与那李探花有一腿的事实了吗?”郭蕊儿看向郭崇德道,“爹,你该不会真的要去和李探花提亲吧?咱们郭家的脸面,不要了呀?”
“爹,女儿没有,女儿一直是循规蹈矩的,没有做出任何败坏郭家名声的事情啊!”郭采苹哭道,“爹,女儿只是考虑李大人前途无量,与女儿年纪又合适,倘若能结成这门亲事,那日后也能成为爹在朝堂上的助力,爹养女儿这么多年,女儿真的想回报爹爹,可女儿又不能考取功名也不能上阵杀敌,只能用这种方式,还望爹明白女儿的一片苦心啊!”
“呵,你若真的没有私心,只是为了爹考虑,那你去嫁太常寺卿刘大人岂不是更好?刘大人好歹三品官了,可李令只是个从六品助教,还要熬几年才能熬到三品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