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又有人叫道,“惠妃为皇上生儿育女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怎么会因为忍受不了痛苦就从楼上跳下来?那惠妃的身世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原本就是一农户人家的女儿,吃苦耐劳,从小不是娇生惯养的......身为女子,若是生孩子这种事都受不住,那还不如猪狗!”
“王大人说的是啊,王大人说的是......”后面还有不少声音连连应和着。
王大人?安歌拧了一下眉,敢在皇帝问话的时候这么插嘴的王大人应该是个职位高的高管,某非这位质疑她的就是在扬州时她爹经常骂的那位礼部尚书王兆中?她爹时常说这位王大人最是刻板、迂腐,而且专研理学,看不起女子,难怪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女子的轻蔑......好像女子除了生孩子就没别的事可做了一样?
这个王兆中......
安歌用余光往后瞥了一眼,在扬州时,她爹时常关上门来与他讲朝中诸臣,这里不说全部吧,也应该有一半是她通过她爹的口了解了脾气的,都是些有缺点,有死穴的人,又不是神仙,她怕什么?
这么一想,安歌突然没一开始那么害怕了,虽然依然跪着,腰板也不禁挺直了些。
正想着,又有大臣议论道:“宠妃自己跳楼,说出去谁也不信!宫外早有风言风语,说是皇后妒恨惠妃有孕.......”
一听到脏水在往皇后的身上泼,安歌忍不住了,一字一字地说道:“回皇上和各位大人,这里本没有微臣说话的份,但因为微臣也是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嘱托调查此案的,因此应该比诸位大臣了解一些,今日皇上也破列把微臣这种不入流的人请到大殿上来回话,微臣不敢隐瞒,因此就斗胆说说臣的看法......皇上的嫡子炎皇子如今已经开蒙,而且聪慧过人,就算惠妃那一胎是个皇儿,比炎皇子小了六七岁,也很难追上炎皇子了,更何况,根据太医院医案记载,惠妃那一胎八个月后,已经查出胎儿是位小公主......皇后又何必去害一个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威胁的人?何况皇后仁慈,后宫中人有口皆碑,微臣方才听王大人把惠妃娘娘的身世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定然也有办法查到皇后在宫里的名声......”
“你......你住口!”那位王大人听安歌在暗示他背地里调查惠妃的身世,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口气轻蔑,是暗骂本官像个妇人一样喜欢家长里短吗?”
殷沐在上座憋着笑意,连忙骂了一句安歌给王兆中一个台阶下:“无知的蠢货!王大人乃礼部尚书,皇家宗室的名册全由宗人府和礼部处置,王大人自然了解惠妃身世,还用特意去打探吗?”
安歌忙道:“是,皇上骂的是,安歌身份卑微,不懂诸位大臣的职权,闹了笑话,还望皇上恕罪。”
安歌话音刚落,身后又有大臣道:“皇上,那还有宁妃呢?听闻惠妃坠楼之时,宁妃也在场,她脱不了关系!皇后身为六宫之主,看顾不好皇嗣,还包庇宁妃,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担任一国之母?”
安歌拧了一下眉头,今日这些人怎么什么话都冲着皇后来?他们是铁了心的要把惠妃的事情算到皇后身上?
不行,皇后对她有救命之恩,今日不管什么刀山火海,她都得帮皇后拦下来!
“回皇上,回各位大人,”安歌推断着殷沐应该是跟她一条心,都是护着皇后的,因此胆子越发大了,不等皇上问话便主动开口说道,“宁妃当日在场,恰恰证明了她的清白。惠妃和宁妃殿中的所有宫人经过拷打盘问,都一致声称那日宁妃已经到了楼下,惠妃才坠楼的,当时楼中无任何人在,只有自己坠楼这一个可能。”
“哼,你怎么知道没有旁人在?”
“微臣方才说了,谭督主在事发当日,便带人拷打盘问了两位娘娘宫里的所有宫人,每一个人的口供都在东厂里,哦对了,微臣听说还誊抄了一份送到了宗人府,大人若是不信,尽管去查看。”安歌顿了顿,怕他们这些老臣听不完整她的意思,还补充说了一句,“每一个人都咬定了当日宁妃出来之后,只有惠妃一人在,宁妃走到院子中,惠妃才坠楼的......想是除非宁妃有神力,否则绝不能隔空推人坠楼。”
“那......那若是有高手施展轻功飞入楼中,将惠妃推下来呢?”吵到这里,那位大臣可能是没话还想整个脸面,这种理由都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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