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歹也是东厂总督,如果安歌越过他把案子查清楚了,断了谭与白在这个案子里的财路,谭与白日后势必会对付安歌。
凡是能让紫翠亲自出马的事情,往往就代表皇后特别重视,等于是告诉谭与白,如今安歌是皇后的人,这样就算谭与白心中不满,也不敢动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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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辰原本宫门早就关了,翊坤宫门前的锦衣卫奉了皇后的命令,特意将安歌送到了安华门外才回去。
宫门附近还有些许亮着的灯,可走远一些便看不见任何光了,黑云把月亮完完全全地遮住,路上黑漆漆一片,远处断断续续地传来依稀可闻的打更声。
安歌低着头快速往住处走,也不知是天色太黑她迷路了还是怎么回事,原本一刻便可以走完的路,此时走了快半个时辰还没走到,她越发加快脚步,也没看清脚下的路,道上似乎有一块石子,她触不及防踩了上去,险些摔倒。
踉跄着站稳之后,安歌继续往前走,却直直撞在了什么东西的身上。
她摸了摸脑袋正要仔细看看面前的是什么东西,却突然听见“噌”的一声,安歌顿时一阵毛骨悚然!
她对这声音并不陌生,前几次那黑衣锦衣卫要杀她的时候扒刀声便是这般!
她几乎本能地向后躲开来,却不小心摔坐在地,正当她要开口叫救命之际,又听见“磅”的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安歌心中正不解之时,黑云散开来,此刻月色重现,她看清了面前的状况:也不知那黑衣锦衣卫是不是踩中了方才她踩中的石子,现在正趴在地上,他手中的刀横在他的身下,隐约还有暗色的液体从他身下流出......
安歌瞪大眼睛,抬手捂住嘴巴,如果她没猜错,这人是自己把自己绊倒了,恰好手中的刀也落到了地上,落到地上的时候还是刀口朝上,又恰好这人摔到了他自己的刀上,再看如今血流成河的样子......他该该该该不会是自己把自己给杀了吧?
“你......你还活着吗?”安歌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结结巴巴地问道。
那人一动不动,似乎是真的死了。
向来秉承着少惹是生非的安歌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何况这人还一而再地要杀她,如今若是真的死了,那以后自己还少了个莫名其妙的仇家。
安歌从地上爬起来,不打算管他,正要溜走之际,却突然听见地上那人发出一声隐忍的呜咽声......
安歌的脚步又顿了下来......他还活着,但如果不管他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死.....又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见死不救,似乎有违父亲教导。
再说,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锦衣卫,到京城来也从未和任何锦衣卫打过交道,这人这么想杀她,应该是受人指使,此刻他行动不便,正好可以问问到底是谁要杀她,她也好日后有所防备。
安歌咬咬牙,又转了回去,用力将地上的男人翻了过来,一把撕开他脸上的黑布,面前的男子五官刚毅,剑眉星目,长相充满了男子气概,倒不像是个傻子。
“我见都没有见过你,你到底是谁?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我?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
那人眉头紧蹙,龇牙咧嘴,一声不吭。
“说!只要你说我就救你。”
那人呼吸沉重,依然不发一言。
安歌也不知道他是嘴硬不愿意说,还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又怕他真的死了,只好叹了口气先不追问了,费尽力气扶起他,驾着他往附近的医馆去。
好在如今能借着月色看清路,这段路又是她熟悉的,很快便把他架到了医馆,敲开医馆的大门,从梦中惊醒的医师本来还睡眼惺忪的,但推开门看见浑身是血的男子便猛地惊醒了......
“大夫,救命!”安歌开口叫道,那医者回过神来,连忙和安歌一起将那人抬了进去,安歌自己也累的浑身乏力,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这......这刀口很宽啊,流了不少血,不过好在没有伤及五脏。”医者一边给那人上药包扎一边好奇问道,“姑娘,大半夜的,这人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安歌想到他受伤的方式都替他觉得丢人,于是随口编了个理由道:“我也不知,这人我也不认识,我是在路边发现他受了伤所以才把他送来这儿的。”
医师听罢,一脸敬畏地说道:“姑娘,你心眼真好。”
安歌勉强笑了笑,此刻她又累又困,抬不起劲来答话,看着医师去处理那人的伤口似乎还要费些时间,她便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先睡了会儿。
待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自己昨晚救下的那位笨匪徒,赤裸着缠着纱布的上半身,双目炯炯地凝望着她。
他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纪,但眉目刚毅,气度成稳,极有男子气概,安歌不禁想起了一些江湖情仇的话本中经常看见的大侠。
正当安歌要就着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