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明君,仁爱子民,还请皇上明鉴,不要滥杀无辜啊!”
上首传来殷沐的怒吼:“没有?对,你是没有一句话说朕与景澜是断袖,但你句句话都在暗示!”
“微臣真的冤枉啊,微臣只是在赞美将军忠君爱国的情操,景将军对皇上的尊敬若是被曲解为男女之间的情爱那才是玷污了将军和皇上,只有心术不正之人才会这般曲解!”
景澜见殷沐脸色气得铁青,还不忘火上浇油,他笑道:“皇上别气了,她这张嘴巴我上次就见识过了,黑的说成白的,还叫人无从下口反抗,皇上你这次要是不处死她,可以把她借给我,下次打仗的时候我就把她绑在军旗下面与对方讲道理,指不定还能不战而胜。”
“真是巧舌如簧啊。”皇帝冷笑一声,指着她道,“朕问你,什么叫‘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景将军尊敬朕都尊敬到了芙蓉帐里去了?”
安歌听出了景澜就是故意激怒皇帝,心里暗骂了一句景澜,随即又对皇帝解释道:“皇上,臣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将军与皇上秉烛夜聊国家大事,因为聊得太投入所以并肩而眠,是在赞美皇上与将军为国操劳,勤于政事啊!”
“你当朕没读过书史书吗?你分明就是在暗示朕是玄宗那样为了美色误国的人!”
“真不是啊皇上!本朝太祖开国之前,与徐将军、常将军等人同塌而眠,情同手足,开创我大黎盛世,可见君王与将士们同塌而眠并非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这是一种超越普通君臣关系的手足之情!......是纯粹的兄弟情啊皇上!”安歌的脑袋都快趴到地上去了,如果皇帝还要跟她在这个问题上沟通,她可能就编不下去了......
“呵呵......”殷沐发出一阵令安歌毛骨悚然的冷笑,片刻之后,殷沐止住了笑声,道,“你抬起头来,朕倒要看看你这么能说,是不是长了八根舌头!”
“怎么会呢,八根舌头那就是妖怪了啊......”安歌见他没有揪着刚才那点不放,松了口气,但到底还是不敢抬头,低着头小声嘀咕道。
可殷沐却失去了耐性,直接从御座之上走了下来,安歌用余光看见明黄色的袍衫来到了自己眼前,她想往后躲可却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瞬,殷沐便弯下腰,直接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对上安歌的眸子,殷沐很快便想起了不久前殿选时因病逃走的那人,殷沐愣了好一会儿才惊讶地道:“怎么会是你?”
景澜也放下了手中的荔枝,疑惑道:“皇上认识她?”
殷沐回过神来,放开了安歌,一言不发地走回了御座之上,但景澜看着他,分明觉得他的脸比之前还要铁青......
景澜眯了一下眸子,猜测到安歌与殷沐的关系可能不简单,于是便选择了闭口不言,继续看好戏。
御书房中诡异的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殷沐才重新开口说话:“断袖的事先不提,你先跟朕说说,之前你不是只会写些打油诗么?可朕看你在这邸报上写的文章倒是行云流水,妙语连珠,难不成......你本就才华横溢,是因为看不上朕,才故意装出那般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逃过殿选的?”
殿选?原来这安歌曾经还是秀女?
景澜总算是听明白了,又笑眯眯地挑拨了一句,道:“皇上你看她方才与你争辩的样子,前朝典故信手拈来,简直就是口吐莲花才高八斗,虽然我不知道当初殿选时发生了什么,但据我猜测,她这么聪慧还落了殿选一定是自己装的吧?啧啧......天下女子都盼望着入宫为妃伺候皇上,你却装疯卖傻落选,我看你就是瞧不起皇上!”
安歌用余光瞪了他一眼,这景澜心眼也太小了吧?从刚才起就一直不停地火上浇油!
“皇上,安歌没有骗你,安歌的隐疾是真的,每次病发的时候,臣就会忘了以往所学,所以殿选之时才会那样......”
“哦?是吗?”殷沐冷笑道,“来人,现在就去叫太医过来,给朕瞧瞧她到底有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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