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眼。难道她都要这么针对?那迟早把自己累死不可。
“王爷,实际上我也有要事在身,皇后娘娘召我午后入宫,所以没办法留在王府了。不如我与安歌改日再来拜访吧。”苏易安冷眼旁观半晌,此刻才站起来,对殷澂道。
殷澂轻叹一声:“罢了,那就改日吧。”
别过之后,安歌忙不迭地跟着苏易安离开了王府。二人走远,苏易安才无奈道:“每每来王府都是这个样子,王爷身边的女子啊就没消停过。”
安歌疑惑道:“苏......你和七王爷关系很好?经常去王府么?”
苏易安点点头:“是啊,王爷儿时的病症还有复发的可能,所以我每月都会过去看看。”
“那......每每都能遇见王爷的家务事,想必是很头疼吧。”安歌无不同情地说。
“其实王爷那儿还好,他的家务事再怎么乱七八糟也不会扯到我身上,久而久之我就当看戏了。其实我最烦的是宫里的那些,”苏易安长长地叹了口气,“一些宫女想在皇上面前博个名分,总想着从我这儿拿什么一闻就倒的迷药,宫女们也就算了,后妃们也总觉得御医能调制出来什么迷魂香,什么叫皇上一闻一用就倒地不起还精猛百倍的药,也不知道她们都是从哪儿看来的,要真有这么神的药,我自己不会用?”
安歌陡然瞪大了眼睛惊惧万分地看着他:“你自己用?你也想迷倒皇上,还想叫皇上精猛百倍?你难不成是断......”
“你想什么呢?”苏易安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的意思是要真有这么神的药,我就把它制出来卖了,我早发财了还窝在这宫里做御医?”
安歌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他的目标和自己暂时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是发财,在京城立足。
“不过啊后宫里的女子们求这种药还不是最烦的,最烦的是找我要打胎药、避孕药的,她们要对付的可都是皇上的孩子啊,那御医院每一剂药都记录在案,谁拿谁取都会有记载,很容易查到。万一某位妃子龙胎出事了,追查下来我这个小御医也要挂上谋害皇嗣的罪名,我何其无辜?”苏易安连连哀叹,“后宫里的女人勾心斗角就算了,完全不考虑我们这种小御医的感受,安歌你也小心些,你的邸报与后宫联系也算紧密,小心有朝一日也被她们抓去做争宠的工具。”
“听说邸报只是后宫的女眷们看的,皇上不会看的,我应该不会有你这样的苦恼。”安歌想到从刚才起就一直想问的一件事,“易安,你说经常有宫女或者宫妃找你要一些药物作勾心斗角之用,那在已殁的惠妃娘娘孕期,有没有人问你要过什么不一般的东西?”
“你叫我什么?”苏易安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停下脚步,低下头看她。
安歌这才回忆起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叫法,已经不是苏大人而是......安歌顿时有些脸红,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了就自然而然地叫了出来......
苏易安反倒笑了起来,没有再为难她,就之前的问题回答道:“若说值得怀疑的药,我这里没有什么,但御医院也有别的御医,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找别的御医要了什么......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谭与白去了御医院好几次,记录也看了好几遍了,什么都没查出来。”
“他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安歌想到谭与白敷衍查案贪得无厌的样子就烦躁,不再提他,问道,“我可不可以去看一看医案?”
“这可能有些困难......你替你想想办法。”
安歌忙躬身道:“那就多谢了。”
“无妨,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为何非要查清这个案子?”苏易安不解道,“既然跟着谭与白查案,你凡事都听他的就是了,为什么还偏要查个水落石出?难道惠妃是你的什么人?”
“惠妃与我并无关系,我想查清楚,一是因为自己好奇,二是因为......皇后娘娘对我有恩,若是我能查清这个案子替她分忧,也算是回报了她的恩情了。”
苏易安别有深意地看了她良久,道:“我会尽我可能帮你,不过在谭与白身边做事,你可得万事小心。不要出头冒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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