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你怎么走了?我记得周五你们销售部应该全都要到晚上九点。”
“回家带孩子。”她精简地回答。
“你不是请了月嫂吗?”
“黄校,您上回又不是没听到我婆婆来校区怎么闹我的?我也得表现表现啊。”
在这件事上,黄伟倒是表现出了理解,语气也缓和了些:“你爸妈和婆婆不帮你带带吗?”
“我婆婆还在医院上班呢,我爸妈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想因为我的孩子绊住他们的手脚。而且让他们带短期可以,时间长了难免会有矛盾。”
阮蘅承认没生之前是自己太天真了,觉得根本不需要让父母帮着照看孩子,花钱能请保姆月嫂,而且陈衍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但即使现在,她偶尔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的决定错过。
“不过你孩子还是太小了,不好带,不像我家的,等再大了能自己玩儿了就好了。”黄伟难得说起家庭,他不是本城人,来慈城工作完全属于两地分居了,家里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全靠他老婆和丈母娘带,女人带孩子的辛苦不比男人在外头赚钱轻松多少,有时候他还挺内疚,觉得自己对这个家的贡献远远没有老婆大。
两人又聊了会儿养儿心得,黄伟才终于开始跟她谈工作:“陆林珊那笔业绩朱青跟你说过了吗?业绩算你们俩一人一半。”
阮蘅点头:“嗯,说过。”
“陆林珊她妈妈脾气不好你也知道的,之前投诉那事,非追着我要一个处理,最后说想换个课程顾问,我想也就最后三个月了,不想影响到孩子学习,就应允了,昨天本来约她来是想跟她这个事的,恰好你提前回去了,朱青就顺便提了一嘴全日制的事情,她妈一听这方案觉得可行,打电话回去跟陆林珊她爸商量过后,当场就定下来签合同了。其实我也没想到昨天会进这么一笔费用。”
阮蘅有心无心得听着,黄伟一贯的作风就是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给个解释就过去了,所以她一开始就知道他不会给自己一个交待。
不管他知不知道朱青在这件事上做的那些手脚,结果就是他站在了朱青那边。
“黄校,这件事朱青已经跟我解释过了。”
“解释过了?解释过了就好,我就是怕你心里多想,真的就是恰巧而已。”
他的这些陈年旧词,他说不累,她都听累了,幸好这时预约的家长如约到访,成功解救了她。
周六当晚,阮蘅在办公室开了个简短的小会,整合了目前销售部手上可以转化的资源,如果仅仅以当月业绩指标为目标的话,手头资源已经绰绰有余,但再加上退费数额,账目上的这些资源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让前台出个数据,加上这个月的退费,我们余下的业绩还差多少。”她咬着笔杆子吩咐新来还不到两个月的新人韩丹。
韩丹去了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向阮蘅报了一个数字,阮蘅手上计算没停过,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加上退费及目前他们手上有明确意向签约付钱的,想要达标至少还差十二万的业绩。
然而这个月仅剩不到五天时间。
阮蘅在笔记本上停停写写,其他人也跟着算手上是否还有遗漏资源,销售部虽然每周四上午都会开例会,但事实上当阮蘅或者黄伟发现业绩节奏不对时,都会及时拉小会,业绩压力大的时候甚至每天都要加班开会。
阮蘅停下来,说:“我觉得最后几天了,不能只指望市场部,那也不现实,你们明天上午抽空把之前接待咨询过但是没有签下来的所有家长名单都找出来,在确保不影响目前进度的情况下,一个一个地给他们打电话,尽量把他们约来校区,OK?”
几个人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应允了下来。
阮蘅话锋又对准韩丹:“你也是,如果约来之后觉得自己无法咨询,可以找我或者朱青。”
韩丹怯怯地点点头,把紧张都刻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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