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着头扒了口清粥,就听陈衍说:“你妈想念宝宝,让陈姐送你妈那儿去了。”
“我妈?我怎么没听说啊?”
“那也得她联系的上你才行。”
陈衍这么一提醒,阮蘅才想起来去看手机,果然,她妈从昨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不间断地打过N个电话,她手机处于静音状态,居然一个都没接到。
“对了,最近冯蓝怎么样?”
“冯蓝?”阮蘅忽然警惕地瞪住他,“你问她干什么?”
“我是好心提醒你多关心一下你闺蜜。”他把莫戈发现冯蓝痛哭的事情转述给阮蘅,阮蘅的眉心蹙成一个八字。
“肯定又是她那不成器的前夫又来找她麻烦了,那家伙成天在家啃老,天天地想一出是一出,还有那家子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把包子一扔,突然间什么胃口都没了。
“不是听说准备离婚吗?还纠缠着呢?”陈衍早前就听阮蘅说过一嘴,这都过去多久了,冯蓝居然还没把事儿办了。
阮蘅睨了他一眼:“可不是吗,有时候男人厚颜无耻起来只能甘拜下风,谁让当初眼瞎摊上这么个主儿呢。”
“阮蘅,你指桑骂槐呢?”
“我可没,是你听者有鬼吧?”她一溜烟蹿进卧房,以最快的速度拾掇好自己,准备在去公司前绕道去趟娘家看看宝宝。
阮蘅坐月子的时候都是由母亲胡玲亲自照料的,天天被叨叨这个不许那个不准,就差没把她捆在房间里不准出门了。
后来一出月子,她实在受不了老母亲的唠叨,第一时间就把人给请走了。自打阮蘅进了智昂集团,又被下派校区升为销售主管之后,她们母女两越发地不对付,她妈是退休教师,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行业,见阮蘅这种专门负责替校区拉学生搞销售的,总觉得她是个骗子。
回回讨论到阮蘅的工作性质时,她妈就一副看骗子的架势看她,久而久之,阮蘅也就懒得再在家里说起工作的事情。
她一进娘家门,就听到宝宝咯咯咯的笑声,心一下子就化了。
“我们圆圆来外婆家玩了呀,圆圆喜不喜欢外婆家呀?”她凑到女儿面前,笑嘻嘻地逗着孩子。
胡玲瞥她一眼,没个过度,直接审问:“你昨儿干嘛去了?”
“我上班啊,还能干嘛?”
“我打你多少电话你没看见?”
“我这不是一大早就负荆请罪来了吗?昨晚实在是太忙了,没接到,对不起啊妈。”
“你昨晚不会又是什么聚餐,喝多了吧?”
阮蘅:“……”
她有时候真不希望她妈有这么强的洞悉力,以前还住家里的时候,她也喝醉过几次,因此她妈对这种事门儿清。
“你不说话就是被我说对了。我说阮蘅,你女儿才多大,你就好意思完全把她丢家里自己喝酒应酬去?你这是干的什么大事啊需要这么拼?”胡玲把宝宝交给陈姐,插着腰挖苦道。
阮蘅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最后的走向准是如此。
胡玲还在继续:“你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可以以孩子太小为由直接拒绝,你总不能什么事都丢给月嫂丢给陈衍吧?你婆婆之前已经对你很有意见了,要是让她知道你都是这么带孩子的,非炸了不可。”
按照以往经验,她妈念叨的时候,她最好乖乖闭嘴,否则就会变成一场持久战。她边频频点头,边逗女儿玩,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完全没有把老母亲的话放在心上。
末了,胡玲发言式总结:“你这工作还是辞了吧,专忽悠家长报名,学费又那么贵,这不骗人吗?”
每次都是以这话告终。
阮蘅不动声色地轻轻松了口气,难怪人都说人民教师脾气不好又难伺候,别人她不知道,反正她家里这位的确如此。
电话响了,是校区前台打来的。
“阮老师,你什么时候上班?”电话里前台小姑娘的声音紧张兮兮的,她一听就察觉不对。
“怎么了?”
“有个闹退费的家长,说是都过去一个月了还没给退钱回去,说我们是骗子学校,要告我们,现在带着人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出。我找了黄校,但黄校说他今天一天都在总部开会,让你处理一下这事儿。”
“是谁的家长?”
“朱青。”
又是朱青!阮蘅抑制住想要发火的心,问:“她人呢?”
“家长见到她就火冒三丈,完全没法好好说话,她这会儿躲在办公室不出来了,那也不能让家长在前台骂街啊,今天是周五,待会儿陆陆续续就有其他家长到访了。”
“行我知道了,你帮忙安抚着,我马上赶回去。”
阮蘅挂了电话直往校区奔,中途播了个电话给财务,想问清为什么过了一个月退费仍迟迟未下,谁知财务却说:“这笔退费的退费单压根就没到我这里,怎么打钱?”
不用继续追问也知道,一定是退费流程出了问题,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问题又是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