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我其实未立寸功,驻守安州之时更因一己之失,害得诸多至亲替我扛起安州生死,我每忆及此时,都觉得痛彻心肺。大哥若不让我去做点有用的事,我会对高丽之役悔恨终生,一辈子都不好过!”
慕云松被他说动,终点头道:“好吧!选心腹能干之人,务必全身而归!”又向慕云柏道,“此外,需故布一支疑兵,配合老五行动,方可万无一失。”
翌日夜半,无月无星,是个夜黑风高的天气。倭军军粮库龙山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站住!你们什么人地干活?”龙山粮仓东门,守卫忽见几十个身背柴草的陌生面孔列队而来,立刻拦下审问。
偏偏为首的不是倭国人,而是个脸庞黝黑胡子拉碴的高丽兵油子,操着高丽语夹杂着蹩脚的倭国语连说带比划,表示他们是被编排在倭军第一军的高丽降军,奉第一军大西将军之命,前来协助守备第一军的粮草。
为怕守卫不信,他还恭敬递上了倭军第一军副将大西飞的腰牌和手信。
粮仓守卫验了验,的确是真的,将腰牌和手信扔还给来人,轻蔑道:“我们第九军奉命守卫龙山,从未出过差错,哪里需要你们第一军来帮忙?”
高丽兵油子点头哈腰地赔笑道:“燕北军狡诈,不能不防。”
倭军对高丽降军本就轻视,对他这副奴颜婢膝的嘴脸更是不屑,转头向另一个守卫道:“听闻第一军在青杨浦吃了败仗,被打残了,如今一听说燕北军北靖王,都能吓得集体尿裤子!”
另一个守卫便笑道:“可不是!幸亏咱们第九军只负责守粮仓,连燕北军的面都见不着,倒也安生。不像第一军,如今十不存一,没几张嘴能吃饭了,倒派这帮降军来守粮仓,是怕自家粮草被别的军抢了去?”
二人冷嘲热讽地嘲笑了第一军几句,见那高丽兵油子依然弓着腰候在一旁,便不耐烦挥挥手道:“进去吧进去吧,第一军的粮仓在西面。”
假扮高丽降兵的,正是慕云梅等人。他们进入龙山粮仓后,迅速依照计划四散开来,潜伏于龙山粮仓各要害位置。
慕云梅一路摸至那三丈高的小丘下,靠近岗楼两丈远一棵树下藏身,向岗楼上小心翼翼地张望。
只见一东一西两座岗楼,相距约有一里远,岗楼上挂着两盏红色灯笼作为讯号,相互确认平安无事。
每座岗楼上有两名巡逻倭军,理应一东一西方向站立观望,然此时夜半更深,两个巡逻士兵也困乏倦怠,只其中一个还保持着警戒状态,另一个则拄着枪杆,靠着岗楼栏杆打盹儿。
慕云梅此时,自是不敢用火铳打草惊蛇,只伸手将背上藏在柴草里的紫檀硬弓取下来握在手中,从箭囊里掂出一支细箭,伸手将箭翎捋了捋,利落地搭箭、引弓、转身,细箭便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射了出去。
那名正巡逻的倭军,被一箭贯穿太阳穴,声儿都没出便瘫倒了下去。
解决完一个清醒的,慕云梅的心放下了一半,再度搭弓引箭,打算解决掉那个打瞌睡的。
他原本瞄准了那瞌睡倭军的心口,熟料箭支飞去,那倭军不知是神仙庇佑还是做了噩梦,握着枪杆的手抽搐了一下,枪杆正挡在心口前,被箭头撞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那瞌睡倭军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惊醒,惶恐地大喊一声:“谁?敌袭!”
慕云梅暗叹倒霉,若被这厮发现了身旁死去的同伴,必然要闹将起来,将那示警的红灯笼一晃,不远处的岗楼也会发现异状,到时候就算是彻底的打草惊蛇。
慕云梅见他已伸手去摘灯笼,正欲补他一箭,却忽见那厮伸向灯笼的手蓦地撤了回来,揉着自己双眼不可思议地喃喃:“怎么看不见了?!我怎么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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