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燕北军杀个片甲不留!将那几个女人通通地抓回来死啦死啦地!”
大西行长懒得跟他这个没脑子的属下计较,独自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如今,燕北军主力南下,已日渐接近王京。驻守在王京的立花长官和第二、五、七军,没有一个堪与北靖王匹敌的帅才,届时不出十日,王京必破!”
大西行长其实也无奈: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长官。倭军总指挥官立花早茂根本就是个腹内草莽的官二代,偏偏还对自己百般忌惮排挤,根本不听他的计策。他说得多了,立花早茂还嫌烦,索性将他支得远远的,令他率领第一军去驻守京畿道。
但大西行长很清楚,如此下去,倭军必败,之前煞费苦心打下的高丽半壁江山也将落入燕北军之手。若此番兵败而归,他的主上秀吉必然不会放过他。
因此,他必须想办法凭借一己之力,扭转立花早茂留下的烂摊子,将战局转向有利于倭军的方向。
“燕北军驰援高丽,也是千里迢迢跋涉而来。如今,安州城就是燕北军设在高丽的大本营,粮草辎重皆留在那里。”大西行长说着,忽然又迁怒于大西飞,赏了他一脚,“拜你无能所赐,如今连隐匿在嘉山的高丽王室,也被接到了安州,置于燕北军的庇护之下,到愈发显得燕北军师出有名了!”
大西飞委屈地揉揉屁股,不敢吭声。
“所以,安州城对于燕北军着实重要,只要我军能拿下安州城,一则可以断了燕北军的粮草补给;二则可以将高丽王室掌握在我军手中,三则……”
大西飞凑上来,抖机灵地接上一句:“三则可以把那几个女人掳来当人质,那北靖王爷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说罢又挨一脚:“蠢货!区区几个女人,岂能要挟到北靖王?”大西行长说罢,又有些犹豫:从北靖王携女眷抵达高丽那天起,就传言他贪慕女色且惧内,究竟是真是假?
那个传奇的女子,在北靖王心里,究竟有多重的分量?
“长官英明!”大西飞是被斥责惯了的,不以为意地揉揉屁股再拍个马屁,“此番安州兵败,我认真总结了一下原因,主要还是我兵带得少了。长官给我五万人马,我一定拿下安州城!”
大西行长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据报,安州守城的也就区区一万燕北军,其中还不乏老弱病残,你带五万军去打,你可真能耐啊!”
大西飞再迟钝,也听出了长官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只得讪讪地闭口。
“安州城要打,但不是你去打。”大西行长又踱了两圈,向大西飞道,“去请特木尔宝音将军来!”
其实在大西飞心里,对安州多少是有些阴影的,此番见不必自己再去送死,不免大舒一口气,忙道:“是!”
须臾,便见一身材高大魁梧的红脸膛汉子进军帐来,向大西行长抱拳行礼,用生硬的倭国语道:“长官!”
大西行长热络地伸手扶了他一把,口中道:“宝音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特木尔宝音将军便恭顺坐在大西行长下手,有侍卫送上热茶。大西行长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故作闲聊状道:“宝音将军率众投靠我麾下,已有一年有余了吧?”
宝音忙抱拳答到:“正是!我萨满军自从投靠长官麾下,却未替长官立下寸功,宝音实在是惭愧至极!”
大西行长眯眼打量着眼前这异族将领:特木尔宝音本是鞑靼族后裔,因部族之间的争执排挤,不得不率部出走,一路向东,投靠至倭军麾下。
宝音是个有勇有谋的良将,他麾下两万萨满军更是能征善战。但考虑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西行长对这支队伍始终心怀忌惮,不曾交派什么重要的任务给他们。
如今在高丽战场,面对的又是鞑靼族的宿敌燕北军,也许倭国军队做不到的事,萨满军却更适合。
大西行长想至此,便放下茶碗,向宝音正色道:“如今有个大好契机,正是宝音将军建功立业,向我倭国天皇表示忠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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