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答应我了,事成之后要陪我看月亮,可不能食言。”
“事成再说!”媚娘颇为不耐烦,“把我闺女看好了,可不许动手动脚!”
“放心!”那猥琐的妖转头,伸出条毛茸茸的长尾巴将锦乐卷了起来,语重心长道:“傻丫头,世间这些臭男人有什么可恋的?我家洞里的子侄中多得是青年才俊,回头黄叔给你介绍两个?”
被缚的锦乐简直欲哭无泪:你家那一窝子黄鼠狼,哪来的什么青年才俊?
眼见她娘要对苏柒和她相公动手,锦乐心中大急,偏偏被这黄鼠狼妖的法术束缚,一动不能动,连声音都出不得。
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娘将狐尾蓦地收紧,死死勒着苏柒的脖颈,一双血红的眼睛望向慕云松:“我狐妖一族,游戏人间轻易不动真情,但动情则刻骨铭心,情殇如钻心挖骨!你对我女儿不起,老娘也让你尝尝,痛失挚爱的滋味!”
她将狐尾越收越紧,慕云松几欲抓狂,挣扎着冲了上去:“放了她!有什么冲我来!”
他如今手脚酸软浑身无力,哪里是狐妖的对手,瞬间被她另一条狐尾缠住了腰身动弹不得。
媚娘故意将二人扯向两端,看着这一对垂死挣扎着想要抓住彼此的苦命鸳鸯,心中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戏谑冷笑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愿意向我女儿叩头认错,重归于好,我便杀了这贱人,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肯……”她狞笑道:“我便送你二人一道赴黄泉!”
“一派胡言!”慕云松咆哮道,但见苏柒被越勒越紧,却已没了挣扎的力气,心中大为焦急。
见苏柒姐姐无辜受累,就要死在自己的娘亲手下,锦乐几乎要将舌头咬出了血,奈何她此刻被老黄的一条尾巴紧紧缠着,万般挣扎也挣脱不开。
千钧一发间,锦乐瞥见一青衣身影从院墙上纵身一跃,正扑在老黄身上,将它一把箍住,顺势向一旁带去。
老黄正翘着脚看好戏,心里美美盘算着看月亮时要如何花言巧语哄得媚娘开心,冷不防被人偷袭,在地上灰头土脸地打了几个滚。
老黄着实气恼:黄鼠狼不发威,你就当我是耗子哈?顺势用尾巴一卷一带,将压在身上的青衣男子重重摔在地上,自己则弹身而起,一跃踩住了他的脖子:“你爷爷的,跟我玩儿阴的?信不信我一个臭屁熏死你?”
青衣男子却顾不上他的威胁,只拼命仰头冲锦乐大喊:“小白,快跑啊!”
“你……”锦乐着实纠结地望他一眼,然此刻间不容发,她起身向她娘跑去,伸手去拉扯正缠着苏柒脖颈的狐尾,“娘我求求你,别伤害我苏柒姐姐啊!”
“傻丫头!”媚娘怒其不争骂道,“这一对狗男女害你至此,你还要替他们说话?!娘修行千年从不造杀孽,但今日为了你,也顾不得许多了!”
“什么害我至此?娘你在说什么?”锦乐惶恐地看看苏柒又望望慕云松,无奈喊道:
“娘,不是他呀!”
听她这一句,狐妖媚娘一愣,正死死勒着二人的狐尾也放松下来,望着自己女儿狐疑道,“不是他?可你那画像……”
锦乐又瞟了慕云松几眼,低头讪讪道:“是有几分像他,可他明明一把年纪了,女儿怎么可能看上个大叔嘛!”
媚娘想想也是,顺手将地上的慕云梅捞起来:“难不成是这个?”
“不是不是!”锦乐愈发局促地跺脚,偏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早说过,我的事,你莫要多管!”
“嘿你个死丫头!”狐妖媚娘着实气恼,一条尾巴戳着锦乐的脑门儿,“你是我肚皮里生出来的,我不管你谁管你?今儿我若不好好教训教训那个移情别恋、始乱终弃的渣男,你这一辈子都不好过!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是哪个?”
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无赖长辈态,将锦乐骇得垂颈低眸后退两步,一句话不敢说。院中沉寂了片刻,却忽闻角落里一个低低弱弱的声音:“我没有移情别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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