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逃兵!”
他这一番话,将慕云枫说得冷汗涔涔而下,赶忙躬身抱拳:“小弟知错了!”
见自己的话起到了应有的作用,慕云松反温和下来,拍了拍老三的肩:“北征鞑靼,你虽未同去,然在后方调度粮草,保证补给,也是大功一件。我听说,你的两个亲卫此番北去,都未能活着回来……这样,此次我应分的地皆转给你,你拿去慰藉亲卫遗属也好。”
慕云枫愈发汗颜:“这万万使不得!”
慕云松却不容他推辞:“就这么定了。”
慕云枫还想说什么,却闻门外一阵喧哗之声,是老四慕云樟带着一众老将前来拜望,慕云枫只好行礼告辞而去。
临出门,与一青衣少年擦肩而过,少年原本笑得欢快,望见慕云枫立刻换上一副怯怯的模样:“哥!”
慕云枫望他一眼,眼神不悦,一言不发便出门走了。
青衣少年,慕家老六慕云桐疑惑地挠挠头,不知自己又哪里惹了这位亲哥哥不高兴。
但他的小沮丧瞬间被一阵“哇哈哈哈”的爽朗笑声打断,见老四慕云樟正咧着燕颌虎须的一张大嘴,向众将炫耀:“我早就说过,我大哥是有列祖列宗庇佑、八方天将照看的,哪能中了一箭就见佛祖去了?!”
他这话说得,让慕云松有些哭笑不得,但慕云樟有“慕家猛四郎”之称,向来混人胆大,口无遮拦,他也不欲与他计较,反向躲他身后的老六慕云桐道:“听闻前些日子,六弟受苦了,大哥要好好谢你。”
被骤然点名的慕云桐,瞬间一愣,忙抱拳行礼道:“不苦不苦,只要大哥好好的,云桐哪怕再挨顿打,也心甘情愿的!”
他此话一出,引得众将哈哈大笑,慕云樟簸箕大的巴掌在老六肩上拍得啪啪作响,笑道:“老五那小子,下手也是忒狠,六弟莫委屈,回头四哥带你找他讨公道去!”
慕云桐一张脸都红了,也不知是被众人笑尴尬了,还是被他四哥拍疼了。
慕云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原本在慕家存在感就不强,窝在他的小院里读书练武、岁月静好着,某天突然就被他二哥、五哥“请”了出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通胖揍,揍得鼻青脸肿地被扔在了一张不属于他的大床上。
待他反应过来,那是他大哥的床,哭着喊着要起来,又被他“歹毒”的五哥拿两条铁链子硬拴了起来。
等他挣扎不动了,他五哥才告诉他,一个叫安什么的死太监从西京奉旨来到广宁,名义上是抚恤燕北将士,实则为探大哥慕云松的死活而来。
而那时,他们敬爱的大哥,偏偏杳无音信、生死不知。
但这样生死攸关的大事,不能让那死太监知道,于是他慕云桐便首当其冲,究其原因,便是他们慕家几个兄弟当中,偏偏他这个老幺,生得与大哥最为相像。
鼻青脸肿的慕云桐,心里那个苦:没想到有朝一日,长得像大哥也能成为一种负担。
是以,那姓安的死太监来“好心探望”之时,躺在床上的慕云桐那气若游丝的状态、时不时发出的痛苦呻吟,以及满腔的愤懑伤感,都不是假的。
众将陪着慕云松闲叙了一阵,已是正午时分,老四慕云樟率先嚷着肚饿,要吃饭去,众人便散了,慕云松亦起身回府。
路过慕府的西花园,他在回廊上驻足片刻,望着花园里一个似曾相识的石井栏有些出神。
依稀看到个红衣少女身影,坐在庭院的石井栏上,双手托腮眼睫低垂,口中忿忿地嘀咕着:“臭丸子……”
慕云松心中不知是感慨还是酸楚,定定地立了须臾,正转身欲走,却忽觉背后几声轻灵脚步,紧接着便有个娇软身躯,一跃跳到了他背上。
“许久不见,可有想我啊?”黄鹂般娇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慕云松无奈地笑笑,拍了拍勾在他脖颈上的春葱十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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