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梅一时尴尬:“什么小野花,大哥莫要乱说,办正事要紧。”
看他一副被戳破了心思的古怪表情,慕云松与慕云柏相视暗笑。
回头儿,让苏柒给这小子牵个红线好了。
却转念一想:那丫头正气头上,只怕又是好几日话都说不上一句。
慕云松心中发愁,似不经意向慕云柏问道:“若你惹了你媳妇儿生气,一般如何哄法?”
慕云柏被问得一愣,随即苦笑:“我若惹了我家英娘,哪里还用考虑哄?直接考虑如何逃命就是了。”
慕云松哀其不幸地望了他二弟一眼:这事儿问你,还真等于白问。
兄弟三人各怀心思地闷头走路,行了约小半个时辰,慕云柏指着前面一桩挂着红灯笼的院落道:“就是这里。”
慕云松却望着那红灯笼皱了皱眉:这地儿,他来过。
兄弟三人方行至门口,便见一相貌清秀的青衣小倌,娉婷妖娆地迎了上来,手里鹅黄色的帕子冲慕云柏脸上一扫,娇嗔道:“二公子来得这般迟,让奴家等得好生心焦!”
慕云松只觉胃里一阵翻腾,转头见慕云梅也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正以目问他:这……是家南风馆?!
他俩内心一万个拒绝,然此时正努力扮演男主角的慕云柏却不敢马虎,勉强挤出个亲热笑意:“烦劳静官儿,给我们三人寻个僻静地方。”
“奴家晓得。”静官矫情地以帕掩唇,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一遍,“三位公子个顶个的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若不寻个僻静处,怕是我那些姊妹都要把持不住地往上生扑呢,呵呵呵……”
慕云梅喉咙里“咯”地一声,险些将何记饭庄的美味都呕了出来,下意识地转身欲逃,却被他大哥眼明手快一把拽了回来,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往里走。
可怜我年方十九尚未婚配,素来洁身自好尤其不慕龙阳……
一路上活色生香,犹如欣赏另类春宫图。慕云松瞥见大堂角落里,一油腻男子正将个瘦弱小倌顶在墙角,伸手“啪”地去拍他屁股,口中发狠浪笑“小蹄子,还敢不听话么?”
那小倌半真半假地娇声求饶:“不敢了!不敢了!爷手下留情……”
慕云松看得心中一阵莫名荡漾。
静官将三人带至一间茗室,慕云柏便借口要喝上好的龙井茶,将他支走了。刚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上汗珠,转头便见自家五弟正冲他不怀好意地笑着。
“这事儿要让二嫂知道了……”他啧啧,转头对自家大哥一本正经道,“我听说,二哥房里的扫帚鞋拔鸡毛掸子,消耗得特别快,半年便换了三五拨……”
慕云松会意,亦一本正经地点头:“我回去跟管家交代一声,让他一次多备些给你二嫂送去。”
“你们……”慕云柏简直欲哭无泪,说好的手足之情呢?
慕云柏自幼文武双修,乃是慕家难得的儒将。只是这位儒将惧内的名声,在整个广宁府都十分响亮。对此,他大哥慕云松也是无话可说。
“此事断断不能让你二嫂知道!”慕云松向他五弟正色道,“否则……”
“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周年。”慕云梅索性自觉接口。
正巧见那静官手中托着茶盘进来,给三人斟上了滚滚香茶,一双媚眼在三人脸上划过,口中娇笑道:“不知三位爷,今日想如何玩儿法?”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皆是第一次来南风馆,着实的没有经验。
静官见三人不语,料想是生客,便主动介绍道:“来咱们这儿的客官么,有些文人公子喜欢先听奴家抚琴弹唱,提提兴致;有些练武的爷便直接些,呵呵呵……”他以帕掩唇又是一阵媚笑,“总归爷们喜欢怎样就怎样,若叫奴家在找两个姊妹来伺候也可,若三位只中意奴家一个,也悉听尊便,只求赏钱多给些。”
他这一番介绍,令兄弟三人愈发的浮想联翩,脸色发黑。正扮演男一号的慕云柏咳了咳,道:“我们兄弟三个么,喜欢先试试手气,若赢了钱,自然少不了你的。”
静官做个恍然状:“以为各位爷是初次登门,原来早对我们这儿摸得透透儿的,三位随我来。”
三人便起身随他出门,行至走廊尽头,静官看左右无人,遂伸手将钉在墙上的烛台转了转,便见面前的一扇粉墙转开,露出一扇门来。
三人暗生惊觉,随静官进得门去,沿台阶一步步向下,再向前便是偌大的石墙密室。
原来,这南风馆的地下暗藏玄机。慕云松赞许地望了慕云柏一眼,却见慕云梅亦在似笑非笑地看他,显然在质疑这消息,二哥是如何得来的,究竟付出了什么。
再向前行了几步,人声渐渐嘈杂鼎沸,便见密室中几张大桌摆开,四周皆是正赌得面红耳赤的赌徒,期间还夹杂着几个清秀小倌儿,负责替赌徒们开筛子收钱,且时不时被上下其手,捏腰摸臀亦不敢有一句怨言。
“便是这里了。”静官笑道,“三位爷可要奴家伺候着?”
慕云柏便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