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入来,喘息不定,桐拂却是大大松了口气。
鲍邈之稳了稳,才将手中信笺呈上,“轻车将军他……已投奔北魏。此乃府中人在将军府火笼里所得留诗一首……”
萧统没接,盯着那书信静默许久,方才出声,似是自语,“轻车将军、黄门侍郎、临川靖惠王之子,萧正德。”
鲍邈之的手,连带那信笺颤个不停,“正是……他至北魏后,自称被废太子。北魏不予礼遇,他竟杀死掳去的孩童,声称是自己的儿子,并亲手埋在北魏……以取信于北魏……”
萧统伸手将那兀自颤着的信笺取过,出声念道:“桢干屈曲尽,兰麝氛氲销,欲知怀炭日,正是履冰朝。”
那调子不温不火,如池水无痕,听不出分毫情绪。
鲍邈之切齿道:“他本是陛下收养为子,之后还归本宗也是应当。却不曾想,他竟自谓应居储嫡,心常不满每形于言……”
“这雨还是没下。”萧统将他打断了,忽然悠悠道,“商汤,桑林祷雨,曾曰,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万夫有罪,在余一人。”
鲍邈之扑通一声跪了,“此地久旱与殿下无关,何罪之有……”话到一半,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下官愚钝,殿下恕罪!”
眼见着鲍邈之步履惊心地退出屋子去,桐拂的一颗心又拎起来。
“看来,尚需寻灵迹处祈雨。”萧统眸光盯着案上烛火。
“灵迹?”
“僖公二十一年,大旱,公欲焚巫。”萧统将那信笺凑到灯台上,一字一句道。
那信笺舔火,蓬然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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