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书回了礼,“湶弦姑娘,典观大人今日可好些了?”
湶弦含羞带笑,“多谢明书公子挂念家父,他今日大好,已往儒学馆见正令史。”
“刚好一会儿我要去儒学馆,定去拜会。”说罢他颔首越过她继续前行。
桐拂跟在后头,忙敛了好奇目光,垂目盯着地上紧随在明书身后。
因是盯着地上,而明书又恰走在自己前头,走过湶弦身边时,桐拂恰好看见明书的鞋踩在湶弦如霜雪般白的披风曳摆之上。
她还未来得及出声,明书忽然扭头对着她斥道:“明衣,你怎的踩脏了湶弦姑娘的披风?”
桐拂一呆,再低头去看,明书的脚早离开了湶弦的披风曳摆,那上头已灰灰土土的脏了一大片……而她自己的脚正落在那衣摆旁边。
“不是我!是……”她慌忙道,抬头正对上湶弦恼怒的模样。
一旁明书已将她打断,“明衣,人须有担待,踩就踩了,纵是同馆中人,这个短我不会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