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也就是皇帝口中的前太子,朱标。
一日里,这位前太子出现了两回,桐拂不觉望向紧紧握在朱允炆手中的玉牌,看来那东西,果然是个古怪稀罕东西……只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桐柔自然也是瞧见了来人,看着朱允炆煞白的面庞,她除了屏息敛神守在他的身后,实在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更何况,她总觉得姐姐就在身旁左右,如何能见上一面,才是令她心急如焚之事。
朱标刚坐稳了,后头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跟来,一个太监气喘吁吁连声唤道:“太子……太子……”
到了亭子边,瞧见朱标坐在里头,他也不敢进去,垂首立在一旁,“太子莫气,仔细气伤了身子……”
抬头偷偷瞄了一眼,那太监又道:“皇上那是在气头上,那一句……哎呦,那一句不作数……”
朱标搁在石案上的手握成拳,“赞善大夫,十年为师,我与宋濂从来是师徒情分。无他师傅,只求陛下恩准免其死罪……”
“太子莫要再说……”那太监急得汗都出来了,又不敢贸然入亭。
“父皇竟说……”朱标一时哽咽。
“侯汝为天子而宥之……”
甫听见这一句,桐柔以为是前太子朱标说的。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一句,却是出自朱允炆之口。
惊讶之下,她转头望去,朱允炆面色十分难看,呼吸急促,肩头微耸。
这一句,竟是太祖指责太子僭越,委实一句重话。
他大约晓得她正看着自己,朱允炆声音暗哑,“此一夜,后宫十余侍卫内监被杀……只因……只因……”
桐柔从未听说过此事,看着眼前亦怒亦悲的前太子,和神色缭乱的朱允炆,她实在想不出,究竟何事竟能引来后宫杀戮。
一切发生得十分迅速,眼前的朱标唰地站起身,径直走到水亭栏杆处,没有半分犹豫地倾身投入湖中。
湖面黑黝如墨,立刻将他的身影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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