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撑船之人。船板的四周搭了些篷子,里头应是供人休息之处。
“看什么看,回去回去!”前头撑船的人看到桐拂张望,出声呵斥。
“别喊了,我盯着!”秣十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桐拂往船舱里扯。
“我们这是去哪儿?”桐拂忍不住。
秣十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们去苑马草场,至于你,到了北平,自然有人来接你。”
“你们是御马监的?”桐拂这倒是听说过,江南虽无牧场,但太祖以来,令应天、太平、镇江、庐州、凤阳和扬州六府的州民牧马。
秣十七没吭声,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个小丫头不担心自己,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桐拂扑哧一声乐了,小丫头?这秣十七看着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年岁,“行,那我担心担心,麻烦问一声,是谁让你们来抓我的?”
“不知道。”秣十七回答的很干脆,“我们是去熟地选马,至于你,是顺便捎上的。”
秣十七叉着手靠在门上,歪着脑袋将桐拂上上下下看了好几圈,“你们江南的女子,不该是温婉端丽笑不露齿那种?怎么你五花大绑地居然还敢从马车上滚下来,直接扎河里去……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秣十七摇着脑袋。
桐拂心里一动,“你和马车里的,不是一起的?”
秣十七切了一声,“我会用那么又蠢又下三滥的法子?”
不待桐拂答话,秣十七转身就走,“说什么这一小丫头比一草场的马都金贵,简直胡说八道……”
桐拂起先哭笑不得,再琢磨琢磨这句话,忽然想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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