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德文斯克,“电影俄罗斯”电影院的巨幕厅。
电影已经结束了,整个屏幕都暗下来了,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都进来了,许多人依然坐在那里,不愿意离开。
整部电影可以说是出乎预料的优秀。
虽然导演并没有能够在表达形式上,叙事方式上有什么大的创新。
但不论是叙事还是画面,都实打实的扎实,老老实实地讲了一个非常好的故事。
整个电影跌宕起伏,各种铺陈和节奏都非常到位,让他们的情感现在也难以平静下来。
电影本身的悲剧色彩本来就非常浓郁,而片尾的“美好假象”,更是让人对这场悲剧难以释怀。
再搭配上谷小白的配乐,整部电影的情感渲染,几乎已经达到了极致。
当然了,这部电影本身还是足够“致郁”的,虽然电影的最后,那个“彩蛋”,给了大家一点惊喜,但许多情绪依然无法排遣。
“你说我们这大过年的,为啥来看这一部电影。”
“我眼睛都快哭肿了,呜呜呜呜。”
“这部电影真好。”
“万万没想到,冯一东竟然能演的那么好,不愧是郝叔看中的男人!”
“不知道为啥,我想二刷……虽然真的哭的挺惨,但是啥也不用想地沉浸在电影里,也真的挺好的。”
眼看灯都亮起来了,许多人都走了,许多人才和身边的人激动讨论着,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电影院。
托卡夫斯基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离开。
“老师?”谭伟奇和鲁斯兰对望一眼,低声叫了一声。
托卡夫斯基依然低头沉默着,像是已经化成了石像。
直到打扫卫生的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有些不满地用手中的扫帚敲了敲旁边的座椅,弄出来了一点声响,他才从沉默中清醒了过来。
“走吧。”托卡夫斯基站起来,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
老师竟然在叹气?
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不喜欢吗?
谭伟奇和鲁斯兰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不过两个人都没说话,而是默默跟着托卡夫斯基出了巨幕厅的大门。
然后,他们就被外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啊,是冯一东!”
“是东哥!”
“那真的是东哥!”
“东哥,我爱你!”
“东哥东哥东哥!”
“东哥你演得好棒!我爱死这个角色了!”
“呜呜呜呜,为什么能那么催泪嘛!你们太残忍了!为啥要这么拍!”
“克鲁亚斯真的太可怜了,真的不能拍得仁慈一点嘛……”
“请问你下一部电影啥时候上映?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看了。”
在影院的大厅里,冯一东被人围住了,里三层外三层。
除了汉语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语言。
有些人虽然没有上前,但也举起了相机,伸出手来,对着他狂拍。
冯一东没想到,自己捂着围巾,戴着口罩,如此低调地跑来看首映,都能被人认出来。
难道自己已经有了小白的那种颜压,帅到距离三里院都会发光的那种?
嗨,想什么呢,大概是别的原因认出来的吧。
不过,他大概也感觉出来了,在电影演到了中途的时候,自己身边就有几个妹子,一直在偷偷地瞥自己。
大概是当时还不敢认,但是等到冯一东站起来,就从他的身形和步态中认了出来。
毕竟,现场的大部分人,都是刚刚看完春晚分会场来的,刚才冯一东刷了半天的存在感的。
再然后,冯一东就再也藏不住了。
因为一部电影而被人这么欢迎,这种体验,对冯一东来说还是第一次。
之前的时候,他甚至感受过更多的热情。
那些追星的少女们,对自己的爱豆疯狂起来,什么都挡不住。
但是现在的感觉却不同。
大多数人看他的眼神,不只是那种疯狂的迷恋,而是钦佩之中带点亲切。
他们不是在拼命地夸奖他,甚至是在埋怨他。
为了他塑造的角色而遗憾,而伤心,而痛苦。
这种感觉,真的太棒了。
他们围着他,又激动又开心,但还保持着基本的礼仪与距离,并没有像那些疯狂的粉丝一样一拥而上。
这种感觉,他在谷小白的粉丝身上感受过,但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这不是崇拜,这是尊敬。
对一名演员的技艺的尊敬。
“东哥,你既然在这里,不搞一个首映式的吗?”
“对啊,这么好的电影,主创为啥都没来一起搞个首映式啥的。”
“这也太低调了。”
“噗,低调,东哥明明打了一晚上的广告……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