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付文耀当起了一个工具人,他弹着吉他,看着听着,自己的父亲和阿利叔叔,两个年龄加起来都快要一百岁,两个人财产加起来都能买下来一个小国的男人。
在那里唱着,喝着酒,流着泪笑着。
他们一遍遍的唱着歌,许多许多的歌,有些是付文耀听过的,有些是他不曾听过的。
当然,他们唱的最多的一首歌,就是这首《Rock'n'RollKids》。
一遍一遍的唱,似乎唱着唱着,就能回到那个他们魂牵梦绕的年代,回去那个他们曾经放荡不羁的年龄。
夜深了,两个人也喝醉了。
把他们两个人搀扶回去,实在是搞不定两个醉酒的人,付文耀干脆把他们丢到了自己房间的沙发上。
看着两个人歪斜在沙发上,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胡话,付文耀摇摇头,走到了室外一处阳台。
海上龙宫依然在冰原之上航行着。
不知道是驶出了暴风雪带,还是云层已经散去。
天空一片澄净。
海上龙宫的十多个浪瓣,伸展向各个方向,劈开了迎面而来的风,加上外圈建筑的遮挡,阳台上的风并不太大。
只是,零下四十多度的寒风,迎面吹来,依然让人的脸像是刀割一样。
付文耀抬头看去,天空音乐厅在高空中耸立,它的四周天空中,繁星点点。
两道光束从天空音乐厅照射出来,射向了前方。
脚下的海上龙宫在轻轻震动,震动的频率很快,幅度却微不可查。
那是海上龙宫在不断地破开冰面,压裂冰层向前航行。
紧紧站在这里,很难相信自己竟然是在一艘超高速行驶的巨型船只上。
而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广大,即便是以这样的速度,依然需要那么多的时间,才能抵达地球的另一边。
而这段时间,付文耀需要全力以赴的练好两首歌,因为他需要挑战谷小白,以及被谷小白挑战。
本来,他对自己挑战谷小白,其实毫无信心。
这世界上,任何一个歌手,恐怕都没有信心现场挑战谷小白。
但现在,他的信心大了许多。
对《Rock'n'RollKids》这首歌,他有了更多的理解。
从付中梁的身上,从阿利舍尔的身上。
或许,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让他选择这首歌,让阿利舍尔在这个时候来到海上龙宫。
恐怕谷小白……他不可能像自己一样,有那么深的感悟吧。
“嘿,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付文耀握拳,“我怎么可能在这方面输给他!”
深吸了一口气,付文耀转身,回到了房间里,然后抱起了吉他,如水的吉他声中,付文耀的歌声响起。
“Iremember'62
那年是1962
Iwassixteenandsowereyou
你我都是16岁
Andwelivednextdoor,
我们就住隔壁
Ontheavenue.
在同一条街上……”
沙发上,阿利舍尔慢慢醒了过来,瞪着迷蒙的双眼,静静听了几分钟,然后他使劲去戳付中梁。
“梁!”
“别戳我!”
“梁,醒醒,梁你快醒醒!天哪,小耀他简直就是个RockStar!”
“我不是早就说过!别戳我,我要睡觉!”
“你给我醒醒啊,醒来听小耀唱歌,别睡了……快醒醒!”
阿利舍尔拼命晃着付中梁。
付中梁:“呕……”
“Бля!”阿利舍尔爆了粗。
付文耀的隔壁,就是王海侠的房间。
他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然后就去敲隔壁的门。
“庭哥庭哥!庭哥快醒醒!”
“滚!”周先庭爆粗。
他又敲对面。
“咚”一个东西砸在门上。
“你们一点也不关心小白吗?小白小白小白!”
王海侠一路叫着,冲向了谷小白的房间,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就又“小白小白小白”地叫着冲向了谷小白的实验室。
“小白,不好了!耀哥儿动真格了!”
谷小白那巨大的实验室一角,谷小白正趴在自己的工作台上,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的脑海中,此时正在回响着多个旋律。
同时接受多个人的挑战,谷小白也要费心思量一下,自己该如何获胜。
这四首歌,每一首歌都极具特色,而且还是谷小白从没唱过的英文歌,演绎上面,似乎和之前的中文歌又有所不同。
而现在,谷小白最费心的一首歌,是颜学信挑战他的那首《Fairy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