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望山的大儿子曹怀念大概真的是对乡村生活很上瘾,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爬了起来,打算跟着村民们去山上锻炼。
他起来的时候,发现曹望山竟然已经起来了,正迎着朝阳,端详着一把古朴的唢呐。
“爸,你怎么起这么早?不再多睡会儿?”
“不睡了,睡得够多啦!”曹望山放下了唢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大儿子,突然道:“怀念啊,你接下来闲着无事了,要不要学唢呐啊!”
“爸?我小时候都没学吹唢呐,你现在让我学?”
我都六十岁了好不好!
“六十岁学也不晚啊!”曹望山笑眯眯道,“活到老学到老啊,来咱们曹家村住,不会吹唢呐,可是要丢人的……”
草怀念真不知道自己老爹为啥想一出是一出,而且看起来心情这么好。
他赶快应付了两句,逃之夭夭。
出门之前,就听到自家八十岁的老爹,正在哼着一首从自己儿子那里听来的一首歌。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年轻,我的第一选择不是去环游世界……变年轻,我变年轻,多少人没日没夜的浪费时间,变年轻,我变年轻……”
等等,这首歌原来怎么唱的来着?
老爹今天心情咋这么好?
这老头儿,傻了吧。
啧,我还是赶快离远点!
曹望山看着自家儿子急匆匆逃离的身影,摇了摇头,啧了一声。
这个孩子,怎么知道他今天早上起来时心中的爽。
睡梦里,他吹了一整天的唢呐,都没感觉累的。
倒是差点把大东子吹趴下了。
唉,大东子这个孩子,还需要多练练啊……
对了,我打个电话督促大东子快点起床练唢呐。
老人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不多时,就听到那边疲惫的声音:
“师伯啊……现在才六点多……”
“六点多还早啊,快点起床练气力了!你的气力不够,还要继续练才行!”
“呜呜呜呜,师伯,你饶了我吧,我昨天晚上做梦练了一夜《抬花轿》,现在我脑袋里全是那个颠人的旋律……呜呜呜呜……”
“不行,你师父不在了,我得好好督促你,你现在的基本功有点荒废了,怎么再进一步?你觉得自己的技艺已经可以了?哪儿啊,还差得远呢!我十四岁的时候都比你吹得好!快点起来练!”
“噢……”曹宝东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毕竟是个乖孩子,爬了起来。
“对了,先吃饭再练,吃不饱就练伤身体……”曹望山叮嘱了一句,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你从电话里吹一遍《抬花轿》给我听听!我来给你指点指点!”
没想到这孩子也梦到了《抬花轿》,我们师徒俩真的是心有灵犀。
正好我昨天晚上把这曲子重温了无数遍,可以给大东子指点指点。
听完曹宝东从电话里吹的《抬花轿》,曹望山却愣住了。
咦,这孩子吹得真好!
很多容易坑的地方,都吹得很完美了。
这孩子的天赋,果然比我当年好多了!
师徒俩人,现在还都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两个人都被拉入了谷小白的梨园试炼场。
所不同的是,曹宝东是个学员乐手,而曹望山却是货真价实的“传奇乐手”音乐导师,虽然现在状态下滑,却曾经是当世的唢呐第一人。
而借用“试炼场”那虚实相间的力量,曹望山恢复了巅峰的状态。
拥有八十多年人生经验,年轻时的肉体的曹望山,实力比自己巅峰状态,还要更胜一筹。
第二天晚上,曹望山早早就睡下了。
汜减 bX*wX* 汜。他希望能再梦到自己变年轻。
果然,睡梦之中,他又来到了那片梨园。
不过这一次,梨园里除了他和大东子之外,又多了两名少年。
两名少年,穿着打扮上,都是唐代的服装,对他口称老师。
多了两个徒弟,曹望山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开心。
这一夜,他比前一天还要充实。
第二天一早,老人起床时更是精神奕奕,这让他的儿子啧啧称奇,心中觉得这曹家村果然是一个风水宝地,更坚定了要在曹家村养老的心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梨园里的人也越来越多,曹望山不但有了七八个学生,还认识了许多极其优秀的乐手,一名叫做李近楼的盲人乐师,一手琵琶出神入化,惊天地泣鬼神。一名叫做李延年的乐手,不过弱冠之年,却已经技艺超凡,其他还有五六名乐师,每一个都令人叹为观止。
曹望山每天晚上,和这些顶级乐师们以乐论道,而白天则缠着自己的大孙子,帮自己找了各种各样的乐器来听,一天天过得无比的充实……
这边, 谷小白的梨园乐团在慢慢走上正轨,而校歌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