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白从舞台上,拎着长笛走下来时,后台许多工作人员和他的朋友,都情不自禁地围了上去。
实在是刚才的演出,荡气回肠,回味无穷。
不是在校歌赛上,不用唱歌,反而解锁了谷小白更多的演出姿势。
人家小白,可不是只会唱歌而已!
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个,都足以登堂入室!
别觉得这种东西曲高和寡,那些需要细细体悟的东西,小白都已经直接用MV帮你展现出来了,只要静静欣赏,就可以被带入意境之中。
此时大家的反响如何?
听前台拼命狂呼安可的人群,就知道了。
“啊啊啊啊,吹笛子太帅了,我也要学吹笛子!”把吉他玩出花儿来的付文耀,冲上去就把谷小白的笛子抢了过来,拿在手里。
到手之后,却是向下一沉:“咦……这笛子好重!”
这么重的笛子,要一直吹十多分钟?
简直要命!
而且……
“怎么七个指孔?要按哪个啊!”
谷小白的这根笛子,长八十多公分,粗到一把都差点抓不回来,拿在手里,不像是一根竹笛,而像是一根擀面杖。
如果对人的脑袋轮一棍子,说不定脑浆都能打出来。
这是一根大G调的笛子,比常见的G调梆笛,要低一个八度,长一倍,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发出宛若洞箫一般,低沉婉转的笛音。
这是谷小白迄今为止使用过的,最粗最大,也最考验气息的笛子。
如果不是这么长时间谷小白一直在加强锻炼,增强气息,恐怕真的是吹不下来。
而它的吹奏运气方法和指法也和普通的笛子不同,需要的气息必须极为平稳,一些高音笛子里常见的技巧譬如吐音、震音,做起来都难度加倍。而七个指孔里,由下向上的第二个孔,几乎是一直按着,其实也是为了支撑住笛身,只有吹Bb时候,才要打开,切换支撑点。
其实这么开孔,也是因为到了尾端的时候,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以按过来一个全音的距离了。
这种大G调的笛子,手小了都玩不转,力量小了也不行,在吹奏的时候,甚至有时候需要用虎口来支撑。
把这样的笛子拿在手里,才能感受到刚才演出的难度。
付文耀现在特别庆幸,小白他不会弹吉他!
小白是物理系弹钢琴、打鼓、吹笛子最好的,但我还是物理系弹吉他最强的!
算了我还是不要学笛子了,等我把吉他练好了,也可以爱怎么耍帅就怎么耍帅,不求练到太厉害,能练到我哥那种程度就行……
付文耀的笛子梦想,从萌生到放弃,只用了三秒钟。
不过其他人还满脸好奇,从付文耀的手中接过了笛子,比划比划,然后摆拍起来,让别人帮自己拍张照片。
几个个子娇小的女生,捧起这竹笛摆pose都有些吃力。
谷小白也不在意,他找了个地方坐下,刚才的这一场演出,即便是以他的体力,也是感觉吃不消。
演出,不只是调动体力,还要调动情绪,演出一场,真的是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前台,观众们还在疯狂呼喊着要安可,文小雯笑眯眯地上台,道:“你们不要喊了,小白已经被我藏起来了,不给你们看!”
台下顿时不应了,鼓噪起来。
“不开心也没办法咯,就只有让我唱歌给你们听,哄你们睡觉好咯……”
文小雯也不在意,她坐在舞台上,轻轻唱起了《外婆谣》。
温暖、软糯、柔和的声音响起,就像是外婆的抚摸,将那无法安放,躁动的心,慢慢安抚了下来。
一点点笑容,慢慢浮上了面颊,许多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着。
这个时候,估计也只有这首歌,能够安抚他们的情绪了。
舞台后方,闪姐也瘫倒在了一张椅子上,差点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忙碌了接近一个多星期,她终于把谷小白的第一次巡演,给撑过去了。
虽然只是半个多小时的曲目,虽然只是这么几首歌,但是对她来说,真的是从无到有的艰难第一步。
在这之前,谷小白的演出,都是自己找乐手,演出的事几乎不用她操心。
而这一次,一切都是她负责,她要帮谷小白找合适的乐手,帮谷小白监督排练,安排合排时间,调度各种人手……
当站姐的时候,接触的是“站姐”和“粉丝”这一端,是消费端,但此时,却完全是另外一端,生产端。
在这一端,她手中的资源,几乎为零。
终于,一场演出之后,她的手中,有了许多人的联系信息。
在和谷小白一起上台之后,很多的乐手、和声,甚至灯光、音响,都和她加了好友。
“闪姐,如果以后小白有其他演出,甭管在哪儿,只要我能腾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