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刺眼的光芒,瞧着这白茫茫的,光看久了眼睛也觉得有些不适。
阳光并不是特别的温暖,凉凉的风窜过身边,后背阵阵发寒,碧玉自认为穿的很厚实,可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膝盖骨也觉得冰的很,走路都走的不利索了。
鼻尖清凉的气息,呼吸吞吐之间冒出了阵阵白气。
院子里的几处树木叶子都已经看不见了,枯瘦的枝杈就那样凛凛地矗立在寒风当中,摇摇欲坠。
在阴凉处的屋檐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出了数十只冰锥,长约几尺,清澈透明。倒立的尖锥让路过的人脖子发紧,万一要是落了下来,扎到人可怎么办?瞧着很是锐利,上头还有水流过的婉约痕迹。
一口井孤零零的待在那儿,碧玉记得李极彩进来的时候首要的看的就是那口井。
井沿垒起来的砖头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渐渐地开始剥落腐朽了,上面墨黑色的青苔密布着,应是经过了长年累月。
这个小院落很破旧,昨天修缮的时候,碧玉就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但是他能够感觉到的是,李极彩对这个地方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似乎在这个地方里集采,整个人会更自在一点,活泼一点,无拘无束一点,比起在王府里的沉闷,确实要好的很多。
忽然,一群麻雀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停留在院子里的树枝上。
灰扑扑的麻雀“唧唧啾啾”朝着同伴昂首低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在这个临冬的时节,能够见到的鸟兽已经极少了,不过还是有这种小小的麻雀出现,倒是让人觉得莫名的有了一些生机的感觉。
碧玉停了扫雪的动作,定定地看着那些麻雀,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这样的生活好闲适。
倘若,倘若她也有一所这样的住处,有一位丈夫或许还有孩子,就这样就这样倒是也挺令人向往的。
不会在那些大户人家之中尝尽人间冷暖,不会受到欺凌,不会被任何人看轻,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会犯错。
不知道怎么的,碧玉忽然有点儿开始羡慕其李极彩了,至少曾经拥有过这样的生活。
可是此时此刻,看她却是好像不安于现状,想要有所图谋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碧玉也是极为传统的,女子认为女子就应当在家相夫教子就应当侍奉公婆,就应当恪守妇道,而不是抛头露面,而不是不讲礼法,而不是像李极彩这样拼命的寻找机会出头,想要一枝独秀。
这不是一个寻常女子该有的行为,即便她并不是楚国人,即便是在燕国 ,也没有像李极彩这样的。
想了想,她对于李极彩这样的女子,既有些敬佩,也有些不赞同。
不过这样的想法,她只能埋在心里,只能默默的站在旁边去观察李极彩,以及将她的一言一行告诉自己的主人。
碧萝很认真的在做着早饭,他的背后不远处就睡着,里脊彩被窝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碧萝也理所应当的以为李吉彩正在甜甜的睡着,不因为外物所打扰,毕竟一直以来李极彩的嗜睡,她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是碧萝不知道的是,李极彩根本就没有睡着,经过早上那么一出,还能睡得着那就真的见鬼了。
缩在被窝里的李极彩,拼命地抑制住自己的战栗,她并没有想到她一直以来追寻的真相,竟然在如此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动的知晓。
而且还是在别人如此轻视和嬉笑的言行之下说了出来。
满腔的悲哀和愤怒。
如果范老太太的事情是一桩意外也就算了,毕竟天命无常,可是竟然有人知道自己撞了人,却丁点儿丝毫的毁意都没有。
李极彩联想到自己的身上,倘若当初她没有闯红灯的话,她也不会被那辆大卡车给撞得支离破碎,也不会有后续的那么多事情,在害了自己的同时也害了别人。
害人害己的事情不能做。
而且今天不管姜喜湖说的是真还是假,都算是一条线索,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李极彩都觉得应当去调查一番。
万一呢?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极彩放在了自己的心上,并且决意为之付出努力,尽管她现在还是势单力薄,但是如果有任何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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