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孝顺又刻苦努力。没有哪家的孩子比她的狗儿更好的了。
吴冕看了眼李极彩,并没有说些什么。他不想在他的老娘面前对李极彩怎么样,让他老娘担心。
李极彩隐没在黑暗中,注视着这对母子的互动的时候,她觉得吴冕的娘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很是朴实平和。
但是过往的经验让李极彩明白,但凡是个人也不能光看表面,还是警惕些的好,随机应变。
等到了进了屋里的时候,李极彩站到了门的旁边,不敢有什么僭越,她在跟吴冕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一直万分小心,轻易不敢触怒他。毕竟她还想从他的手下逃出去。
吴冕眼皮子抬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自己走到了大桌旁,四四方方的桌子上面摆了一套青白茶具,青色的茶壶正冒着轻烟,围着茶壶有五个倒扣着的白瓷杯,还有一个已经被人拿来到了半杯水了,估计是吴冕的娘刚刚才倒的。
吴冕极其自然的伸手给自己也倒了杯。
李极彩看着他喝水,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渴望的眼神看着吴冕。
可是吴冕似乎是故意的一般,看都不看李极彩。
李极彩有些无奈,但是此时此刻的她也是焦渴的很,这几日在山中,什么杂七杂八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过,溪边带着土腥味的水她实在是喝不下去了,眼下就有干净清澈的茶水在她的面前,能不想喝吗?
“这茶杯太小,看起来不够喝,不若我去取个碗如何?”李极彩脑袋一抽,竟稀里糊涂的说出了这样的借口来,其实也是想暗示吴冕,她也想喝水。
可是,当吴冕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立刻勃然大怒,冷冷地瞪着尴尬地笑着的李极彩,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只有你们上等人才配喝杯子?下等人只配牛饮喝碗?”
吴冕好歹在都城里面混迹了不少时日,那些茶馆酒肆他也去过不少,从小在岔沟子村长大,吴冕从来没有品茶的习惯,从小到大只是在全村最德高望重的村长家中,看见过村长郑重其事泡茶的模样,除此之外,大家都一样,没上过学堂,字也不认得。
至于喝水这件事,要么是手捧山泉,要么是葫芦劈一半,舀水喝,要么就是像李极彩说的,拿碗来喝。
吴冕家的这套青白茶具,是吴冕他自己偷来带回来的,约九成新,没怎么用过。吴冕第一眼看上就喜欢了,宝贝的不得了,就带回来了。
李极彩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一愣,怎么又扯到了上等人,下等人?她什么时候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了?
“不是,你听我说... ...”李极彩刚想解释的时候,吴冕的娘进来了,手中端着个盛满热水的旧木盆。
吴冕没有理会李极彩,习惯性的站起身来就想走到他老娘的身边,许久未见,他感觉自己的老娘又老了几分,不由得心下有些黯然。
“来,姑娘,累了吧,快洗洗,去去乏,我给你拿身干净的衣服过来换,狗儿给我买了不少衣服料子,有的还没穿过,你不要介意。”吴冕他老娘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可以夹死苍蝇了。层层叠叠像是曲折起伏的山丘,皱皱巴巴如同千年老树的树皮。
吴冕莫名的看了他老娘一眼,眼神无疑是在质疑,为什么不让他先洗?
将热水盆放到了桌子上之后,吴冕他老娘将搭在肩膀上的白色帕子拿了下来,然后轻轻放了进去,眼看着干瘪的帕子浸水之后逐渐变得充盈。
李极彩有些发呆。
直到吴冕他老娘拍了拍吴冕的胳臂,然后走到了房间里头,李极彩才回过神来,她有些无语,吴冕他老娘对自己这么好干什么?
热情的有些过分,让李极彩有些受宠若惊。
“我娘心好。”吴冕看到李极彩一幅见了鬼了似的模样,顿时心中更加不喜。他娘这么好,她还敢嫌弃怀疑?
对于李极彩,吴冕总有种敌视的意味在。
听到吴冕这话,李极彩有些无语,她没有说他娘不好啊,只不过,儿子是绑架她的人,娘亲却是对她客气的不得了。这是一家子人吗?
“话说,你娘知道你... ...”等李极彩察觉出自己说的话的有些欠妥的时候,对方狠辣的眼神已经射了过来,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李极彩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给我老实点,把嘴巴给我捂严实点,不然,我就将它给缝上!”吴冕三步走到了李极彩的跟前,然后刻意压低了声音威胁道。
吴冕在她的耳际吐息,宛如一条毒蛇般“嘶嘶”吐信。李极彩不自觉得打了个哆嗦,虽然吴冕生的短小精悍,身材上看起来不是很具有压制性,但是对于李极彩来说,跟他相处的感受竟与当初在江离身边的时候那般难以忍受,甚至作呕。
“知道了。”李极彩屈服了,她垂下了眼睑,低低地说道。此时此刻的她不是吴冕的对手。如果她表现出反抗甚至逃走的可疑之处,她毫不怀疑吴冕会立刻杀了她。
她见过吴冕打猎时候的身手,格外的凶猛可怕,与他的外表看起来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