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先前夸椅之地的事情,乃是由儿臣出面解决,现在谁知后续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儿臣愿意凭一己之力再次前往夸椅,为父王分忧。”
四皇子姜喜湖一席铿锵有力的话语,引得朝堂上在场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低语不断。
其实姜喜湖这样说也实属正常,毕竟他刚平了夸椅那处的山匪,救济了难民。
人祸还好说,这天灾又是谁能阻止得了的呢?那蝗灾来势汹汹,如果不加以整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楚国曾发生过几起蝗灾,每次都损失惨重,有了前车之鉴,后来人自然是会更加谨慎小心。
这蝗灾肯定是要治理的,关键是派遣谁去治理,这才是最重要的。
短时间之内祁晴初是不可能出去了,他刚刚被陛下急急召回,说是办理什么要紧的事务。
派遣灭蝗使是眼下最为要紧的事情,今年是一个大灾年,楚国上三州下六州都有不小的祸患发生。
刚过完的新年青州遭了雪灾,前不久湖州那里夏季河水暴涨,还遭了水灾,转眼开春以来,凉州这处又闹了旱灾,现在又闹了蝗灾。
陛下不得已大开国库,然后赈济各方。
眼看着其他各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倒是相比而言楚国就要不那么太平了。
百姓之间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得罪了神明以至于降下惩罚来。
各种祭祀礼仪活动瞬间就兴起了,有些地方并没有遭受什么灾祸,可是为了以防万一,祈祷今年风调雨顺,还是做了不少法事。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高德帝的回答,可是高德帝的脸色微微有些沉郁,有些阴沉不定,让人一时之间拿不准。
祁晴初恭敬地站在右侧第一排第一个的位置,其他地方也不看,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正下方,就连高德帝投射到他身上的眼光,他都没有理睬。
高德帝自然是不愿意姜喜湖再次前往夸椅,灭蝗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办不好那倒还好说,可若是办好了,高德帝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如果蝗灾这此等大事,姜喜湖若是办好了,在百姓当中的声望也就会随之水涨船高,那么太子的声望则是会有所下降,这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
本来百姓们对于太子就有一些微词,如果姜喜湖表现的好一些,百姓肯定会将他视作救世主一般的人物,毕竟愚民。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免会有一些不利于太子的声音出现,或许更有可能的是拥护四皇子的大臣们也会多了起来。
当然高德帝也不是不疼爱自己的儿子的,只不过他希望老四还是乖乖做着他无忧无虑的四皇子,将来等他成年了再封个安逸的王爷,让他在家好好呆着,这朝堂上的事情还是轮不到他来插手。
所有的事情作为一个君王都是不得不去考虑到的。
“朕念你刚从外归来,十分劳累,加上你在外多时,朕也十分思念,你不若就留在皇宫当中多陪陪朕吧。”
半晌以后,高德帝脸上竟然流露出了慈祥的神色,看得姜喜湖怔愣了一下不由得感觉有些迷惑。
但是很快他的神智便恢复了清明,这些都是他的父王故作的把戏,在群臣之间演给众人看的而已,不可当真。
毕竟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既然他的父王在演,那他也演好了。
“父王!父王!儿臣在外多时,也是倍加思念父王,如今已然回到父王的身边,心中十分安稳。
可现在并不是安稳的时机,瞧着百姓受苦受难,儿臣心中如日光曝晒般焦灼,夸椅之地民风很是淳朴百姓甚是善良,匪患消除之后那些百姓,在儿臣离开的时候都是夹道相送,盛情难却。
儿臣!儿臣不忍他们遭此大罪呀!
何况儿臣的属下暂且还驻扎在那里没有回来只需儿臣的一封书信,即刻前往支援蝗灾发生的地方“
这番话姜喜湖说的起伏不定,让众人随着他的描述心情忽上忽下,尤其说到百姓受苦时姜喜湖语气中的痛心之意,大部分大臣倒是也真相信了,这姜喜湖乃是真情实意,要为百姓谋福祉。
有些忠厚老实的大臣甚至感动的落下了眼泪,不由自主地就会将姜喜湖与太子相比较。
现在太子日日在太子府中与太子妃厮混在一起,不思政事不理朝堂,与四皇子切身实意的为百姓考虑相比,差之千里。
有些大臣微微的心生不满。
高德帝原本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但是没有想到姜喜湖倒是反将了他一军。
平白说高德帝还是不打算让姜喜湖去夸椅,收回来的消息称,姜喜湖能够剿灭山匪这件事情纯粹是靠运气,谋略方面也就一般,甚至还表现出了生涩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像是出生的牛犊。
“唉,逢蝗灾便有多人受难,其场景往往凄惨无比,惨不忍睹,父王也是为你好,怕你见不得那些场面。
何况此事需要有经验的人去办,你刚剿匪回来,立下大功,朕自然会好好嘉奖你,但是这灭蝗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