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姜喜湖的手下已经有些开始厌倦了,每次要故意输给那些山匪,每次要故意被他们打跑的样子了,有的时候会忍不住反抗回去,但是又会被上司勒令赶紧退回来。
实际上他们是有那样的能力跟这些山匪决一死战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次要故意让他们都输给他。
这难道是什么战术吗?
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有这样的疑问,但是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上头说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前前后后他们跟这些匪徒们交手已经不下七八次了,但是每次都是按照商定好的,他们落荒而逃。
虽然面子上还是过不去,但是这样子的对抗还是有些好处的吧,最起码他们这些人都摸清楚了那些山匪们动手的套路。
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是直接操起刀来,喊打喊杀,直接冲过来,就好像没带脑子似的。看样子也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就像是来凑数的一般。
而且山匪们每次送过来的也就那么多人,一百多个,冲在最前面的都是些不怕死的,长的十分粗壮高大的,战斗力要更加强一些。
而缩在后面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矮小瘦弱的,没什么能力,经不住几轮打的那种。
山匪们的素质高低不齐,如果是拉去战场上打仗的话,也就是一群杂兵,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姜喜湖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是,他想要将这个寨子的根给挖出来,野草如果只割了一季而不把根挖掉的话,明年春天又会再长出来。
据他的线人来报,召集他回京的文书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要到了。
因为姜喜湖在夸椅这里迟迟没有作为,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没有能力去处理此事。
京都里的大臣因为被陛下明里暗里的敲打过,所以对此事大多是袖手旁观,就算是被姜喜湖叫过去询问他们的意见,他们也多是敷衍色泽,并不积极的去出谋划策。
反正这件事情最终的承担人是姜喜湖而不是他们,他们不需要担心任何,相反他们可能只是过来走马观花看一看,赏赏风景的。毕竟这凉州这处的风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到的。
姜喜湖着急了,他是真的着急了。
时不时下来跟他们对抗的那一批山匪只有一百来人,如果是要将他们拿下,拿下其中大部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这样做的话无异于打草惊蛇,那马山上的其他山匪轻易不可能就会再下来了。
如果他们不再下来的话,他们倒是可以攻上去,可是如果攻上去的话,山上有多少陷阱或者是多少埋伏,甚至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都是未可知的,姜喜湖的手下并没有此类相关的经验,他也舍不得让自己的手下去送死。
毕竟这些山匪在山上盘踞已经有一段时间,而且成了气候了,保不齐,他们就在山上设置各种各样的障碍,设置各种各样阴险的不容易被发现的陷阱。
可是如果最后仍然没有什么奇谋,奇迹出现的话,那么姜喜湖只得选择用人海战术占领那个山头,将那群山匪彻底给解决掉。
就暂且再等两日吧,如果那个女子能够创造奇迹的话,姜喜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单纯的相信,或许李极彩真的可以做到。
这个女子非同一般。
李极彩如果知道她是被姜喜湖这样固执的,偏执的相信着的话,不知道心里会不会觉得很感动。
但是敢不敢动,对于现在的状况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帮助,她现在是仍然是出不去的状态。
不过好在石大夫不在的时候,她可以偷偷的在屋里面走动,或者是扒在窗户沿上偷偷看外面的景象。
其实这个寨子,更像是山中的一个村落。他们也饲养了一些畜牲,也有人整天背着柴火,走来走去也有割草的,也有整理各种各样的东西的。
来来往往的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社会。
在这里与世无争,安然生活。
可是当然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山上的匪徒,干的是那些强盗打家劫舍的事情,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看着这些人,有的人面色凶恶,有的人面容慈善和蔼,有的人面色忧愁,有的人面黄肌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样貌,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境遇。
石大夫告诉李极彩说这里的人如果看起来十分可怜的话,多半是被奴役的那一方,相反那些红光满面棒大腰圆的多半是山匪头子。
弱肉强食的法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
本来这些人就有各种各样的来历,他们或是来自山民,或是来自孤儿,或是走马的商人,或是行脚的脚夫,或是各种各样的群体。
这样一个庞杂的群体组成了一个特殊的匪寨,社会环境也给了他足够的养分使它生长成现在的模样。
有的时候李极彩就单单的观察这些人便觉得也不全是大奸大恶之辈,他们其实当中也有很多是受害者像石大夫这样的。也有很多是可怜人,但是,他们既然沦落到了匪徒当中,就真的只能一概而论都是坏人,都是朝廷要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