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还没有自己的肩膀高,整天就知道呼来喝去,还没什么真本事,都是底下的人在打拼,他做了些什么吗?
他为这个寨子里的兄弟做了些什么吗?
当寨子里的兄弟,那些家人们都被害了的时候,他叫他们逃跑,叫他们当个怂包脓包。这口气怎么能忍?他到底还是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
被点到名的九堂主费五站了出来,他先是朝着众人拱了拱手,然后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露出自己的大黄牙,灿然一笑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在……”
九堂主费五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仔仔细细的给说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大家的评判。
赵无痕率先就有些耐不住了,他得意洋洋道:“明明就是老九率先抓住了别人的把柄,将这个女子给带了回来,怎么就是个奸细了啊,大家说说,怎么就是个奸细了?”
众人照例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开口说话。
这段时间赵无痕和萧蔷对上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都不站队,就算是站队也是在背地里站队,谁敢明面上站队呢?
“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怎么就那么巧被发现了呢?万一要是他们故意隐没在草丛当中,等候着老九呢?这个你能保证吗?”
“荒唐,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谓的假设?再说了,你看看这女子,你看看这女子,她身上的烧伤明显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看着就不像是新的伤口,说明是长期受到了折磨,你再看看她身上多处伤痕,明明就是长期受到虐待,估计是被那两个男子给打死了,所以两个人想到野外毁尸灭迹来着,大夫呢?叫个大夫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无痕率先抢了话说道,于是人群中还真的就有人默默的去叫了寨子中被压过来的大夫。
这个大夫已经被掳掠在寨子中有两三年了,不说归顺的话,只要他老老实实的给寨子里的弟兄们治病,寨子里的人就不会对他怎么样,还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反正想跑也跑不了,还不如就老老实实的。
说起来这个大夫也是个心好的,让他来给李极彩检查身体的时候,也是往苦了方面说,因为他担心这个女子会被他们所杀害。
倒不是说这些山匪们会同情这个女子,只是他也知道这寨子中留人的条件,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才能被留下来,如果认为是外来的奸细的话,这个女子肯定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这个大夫姓石,是夸椅底下山里的一个小乡村里的大夫,有一次跟随车队外出,恰好就路过翠罗山这里,就被他们给逮住了。
然后就失去了自由身。
“这个姑娘,啧啧啧,前前后后遭过不少的毒打,你看这里,你看这里都是被毒打过的痕迹,对方下手一点儿都不轻啊,她这个烧伤应该是前一段时间造成的吧,看起来被治疗过几次,但是没用,浑身烧的地方太多了,这疤痕得跟她一辈子了。胳膊折了,腿折了,我马上给她正过来,或许还有救,但是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也说不定。脸上,腿上还有这里,这里的伤口都是新的伤,看样子是被人家按在地上打的,伤口上面都沾了灰尘,还有沙子,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被打成这样子了呢?这下手也太黑了些,再被发泄的晚一些,估计都没气儿了,各位大王,这还救不救啊,要救的话就拖到我房里去,我那有药。”石大夫从上到下的说了一遍。将李极彩的情形说的丝毫不差,并且说的也是十分详细,详细的让在场的众人都没话说,都以为这个女子就是遭到独打的一个女子,长期受折磨的女子。
李极彩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种被人毒打过的遭遇,竟然给她得天独厚的机会让她逃过了一劫活了下来。
当真是时也命也。
那么先前说的如果是奸细的话,如果是苦肉计的话,那么这个女子被打了一次就差不多了,不可能前前后后被打了这么多次,新旧伤疤这么多,看着是个生面孔,皮肤苍白的近乎透明,像是长期被圈禁在房间里一般。
很是符合那两个男子抛尸荒野的前提。
赵武恒听到石大夫所说的话,不仅有些洋洋得意。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个女子很明显,就是快被人家打死了,然后人家怕被官府发现,所以赶忙出来丢尸体的,被他们给顺手捡到了。
“大夫,你看这个女子干净吗?”赵无恒问这话问的就有一些直接了。
石大夫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这话问的。
这让他怎么开口呢?
他可不能当场试探这个女子是处女还是已婚女子,但是就从他们的描述而言,石大夫怀疑这个女子怕是已经经人事了。
“这……非良家妇女也非烟花柳巷之女。”这句话就说的很是巧妙了,留下一个含含糊糊的印象,说的不偏不倚,符合中庸之道,石大夫也是从平日跟这些匪徒们相处的时日当中总结出来的。
如果说的太直接,太直白的话反而会起到不好的效果。
赵武恒听到这话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冲着萧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