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刚过,可是对于凉州这地儿却什么明显的影响,度过了春旱的难民们又恢复了往日正常的生产生活,可是对于夸椅这边的百姓来说,还是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
因为大大小小的动乱不断,都城里来的大官,动不动就要挑衅山上的山匪,引他们下来打斗。有的时候人多,有的时候人少。
甚至有时候有的百姓都可以过去看热闹,这叫什么事儿?
而且偏偏每次那些山匪都是大胜而归,把官府的人给赶跑了。充分的说明了官府的无用,这也使得山匪的气焰更加嚣张。
但是,似乎京城里来的大官十分喜爱逗弄翠螺山上的山匪,加上先前的时候雷厉风行的将那些山匪在村子里的亲人诛杀的一干二净,已经让山匪对他们恨之入骨了。所以这些山匪每次都会迎战。
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谁也看不清。
姜喜湖并没有完全按照李极彩给的计策,他只是在牵制着这些山匪,不着急处理,他的属下也没有损失多少,小打小闹的受点伤也不重。
消息想必已经传到了都城去了,估计再过不久就有调他回去的调令出现了,正好,姜喜湖也想试探试探他的父王的态度,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
只不过,此时此刻,还不知道李极彩所计划的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昨天,他已经派了两个人送李极彩去她所计划的地方了。
有一支外来的小商队也被他们征用了。
李极彩让那小商队打头阵,五个人押解两辆马车,车上都是些粮食和日用品,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五个人看到山匪露出了头,就赶紧往回跑,然后李极彩和其他的两个人赶紧接上。
他们将折了腿和胳膊的李极彩装在了麻袋中,然后麻袋的口子用麻绳子给仔细扎好了,打的是死结。
为了装的像一些,李极彩是真的经受了姜喜湖两个手下的一顿毒打,直到皮肤破裂出血,面容胀青发紫为止。而且李极彩在地上的打滚打了许久,沾染了不少灰尘,血肉模糊和着泥的样子也很逼真。
刚开始两个小伙子还下不了手,李极彩还是硬逼着他们动手的,因为这两个人在姜喜湖的授意下已经完全归于李极彩命令驱使了。
埋伏在预定好的地方,这条官道是平时遭到山匪打劫最多的地方,李极彩料想,这些山匪不会放弃自己的营生,秉持着干一票是一票的精神,绝对不会放弃过路的肥羊的。
官道两旁一旁是山林,另外一旁则是滑坡,滑坡下面是大批的绿色原野,种植的都是耐旱耐寒的作物,滑坡坡度不高,远远的看起来像是一座拱形桥。
这是出夸椅的必经之路。
但是最近这些时日,夸椅的名声相当恶臭,因而已经很久没有商队路过这里了。值守在这里的哨子,天天觉得甚是无聊,闲的发慌。
押送马车的是姜喜湖的人,安排好了的,选的都是些瘦小看起来普普通通无害的,不会引起人的戒备心理,就跟那市井上的平民百姓无异,这样才能降低山匪们的戒心。
可以说,姜喜湖和李极彩为了这山匪的事情可谓是操碎了心,如果不能收获到良好的效果,真的是浪费一番苦心了。
那五个人小心翼翼的驱赶马车想要度过这个关口,他们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谁不知道这里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当山林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的时候,五个人登时竖起了耳朵,警惕极了。如果李极彩能够看到此时此刻这五个人的表情的话,怕不是要笑出声。
她交代好了,当这五个人往回跑的时候,如果山匪来追,他们就横插一杠子,拖着麻袋出场,如果山匪没有追出来,那么他们两个就自己主动现身,带着麻袋出现。
事情如李极彩计划的那样,这次她是抱着一往无前的冲劲往前冲的,也不管后果如何,反正也只是烂命一条了。
很快,山匪们从山林里挥舞着大刀下来了,那阵势,有些像古惑仔黑帮火拼的模样,带头的是山鸡哥,不是小马哥。
五个人看到山匪来了之后,忙不迭的掉头就跑,东西也不要了,直接往回跑了。山匪们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怂的商人,也都习惯了。
为首的是九堂主,费五。虽然叫费五,但是不是排行第五。费五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露出满口黄牙,其中门牙还缺了两颗,这是在跟人打架的时候给打掉的。
“胆小鬼!快,收拾收拾,看看有什么好东西。”费五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跑了的人身上,最关心的是这次给他们送来了什么好东西,毕竟寨主最近说过最近要抓紧时间做生意,等到他们逃难的时候,就做不了生意了。
旁边的手下也纷纷露出了贪婪的笑容,他们纷纷围到了马车的跟前,然后仔细开始翻动马车里的东西,令他们失望的是,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贵重物品,都是些便宜货,寨子里这些东西也都有,派不上什么用场。
“娘的!一群穷鬼!我呸!”费五看到这趟生意并没有什么好东西,不由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