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求词。这三个进士才子的词作,随便一首其质量就不错。她今日来见他们,心里早就存了求词的意愿。这是潘旭请她唱曲,正好给她求词的机会了。
潘旭此时早就喝到酣处,一听林语晨的话,不由的毫不在乎的道:“我这几位兄弟个个都是进士及第的才子,做首词作还不手到擒来,就让他们现场给林行首做上一首妙词,让林行首有曲可唱便是。”
今日穿了一袭青色的石榴裙,显得异常活泼可爱的花小蝶在旁附和道:“就是,别的不说,钟公子那一首《木兰花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便是绝美的词作。眼前这三位进士老爷都是惊才艳艳的才子,姐姐还怕没有词作唱曲吗?!”
林语晨听了潘旭和花小蝶很是帮忙的话,不由心中更喜,她那一双如烟的双眸欲语还休,望着钟浩三人很是期待,又有些患得患失,生怕他们三人拒绝。
钟浩见了林语晨那会说话的大眼睛眼波流转,里面充满了希冀,自然不忍拒绝。但是他自己又实在做不出好词,又不愿总是“借用”后世先贤的词作,是以钟浩只能默不作声,望向徐峰和沈括二人。
徐峰见钟浩望向自己,不由的笑道:“文轩你不要看三哥啊,三哥我可没有你那出口成诗的本事,最近也没做得什么得意之作。再说,三哥我的词作,怕是轻易入不了林行首的法眼。今日这作词之事儿,还得你来做啊。”
沈括也笑道:“为兄不擅长诗词,文轩你是知道的。今日这要听曲的话,只能指望你了。”
钟浩不由苦着着回道:“你们这两个当兄长的倒好,这时这么麻利儿的把这事儿都推到小弟身上,关键是小弟最近也没有做得什么词作啊,小弟好久都没有作词了。”
徐峰听了钟浩推脱的话,不由半是玩笑,半是吩咐的安排道:“那就立即现场做上一首曲词。呵呵,如此春暖花开的良辰,又有林行首和花行首这样的美人相伴,你应该诗兴大发才是啊。”
潘旭可是记挂着听林语晨唱曲呢,听了徐峰的话,不由的附和道:“就是、就是,以文轩的本领,就是现做的词作也定然是极佳的,就不要推辞了。”
花小蝶也是在旁脆声道:“钟公子你那次那首《木兰花词.人生若只如初见》还不是当场做就,一样是经典之作。大家都等着你的词作呢,你真得忍心让我们大家都失望?!”
得,看来非做不行了。钟浩见了眼前的情景,不由苦笑。自己以前好靠“借”词作来装比,如今看来是有些作茧自缚啊。
当下钟浩眼见着众人望向自己,不由的苦笑着道:“小弟是真不擅长作词啊。”
林语晨等一众人听了钟浩的话,却没有回应的,只是好几个翻了白眼的。众人不约而同的的心道:你不会作词,谁会啊?!你要是说自己不会作词,那我们岂不是文盲了?!
钟浩见了众人的表情,不由的无奈的道:“那小弟便姑且随意做上一首吧,做得不好的话,你们不要见怪啊!”
钟浩凝神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在青州时,小弟到时偶有诗意,打算做上一首词,但是一直未能做成。那今日就以此为契,做上一首吧!”
当下钟浩朗声道:“二月一番雨,昨夜一声雷。枪旗争展,阳溪春色占先魁。采取枝头雀舌,带露和烟捣碎,炼作紫金堆。碾破香无限,飞起绿尘埃。
汲新泉,烹活火,试将来。放下兔毫瓯子,滋味舌头回。唤醒青州从事,战退睡魔百万,梦不到阳台。两腋清风起,我欲上蓬莱。”
这首仙气凛然的词作的作者其实白玉蟾。这位白玉蟾是金丹派南宗的实际创立者,金丹派南五祖之一。白玉蟾在道教历史中并非最出名的人物,在中国诗歌史上也并非最出名的诗人。
但是,他却是道教人物中最杰出的诗人,是历代诗人中最著名的道家,是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道宗仙诗大家。
这位白玉蟾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他天才横溢,慧悟超绝,为文制艺,无所不能,诗词、书法、绘画、散文、论文,无不举世瞩目。白玉蟾在世九十六年,传世一千多首诗词,有诗入选《千家诗》,他的诗文歌咏山水,记叙故实,宣扬道法,抒发情感,其足迹踏遍半个天下,其诗文也传遍半个天下。当时热爱其才情的人很多,有人将其诗文收编成集,如《琼管集》、《上清集》、《玉隆集》、《武夷集》、《庐山集》等,流行于世。也正是因为此,其诗词有很多传诸后世的。钟浩恰恰对这白玉蟾有所了解,是以无意中记住了他的几首词作,这首《水调歌头》便是其中之一,也是其诗词中最为出名的之一。
这首词中的二月春雨、青州从事、欲上蓬莱等,倒是和钟浩的经历很是契合。钟浩二月时正好还在青州呢,而且去年也去过蓬莱,说是此词是他所做倒是毫无问题。
不过词作中的本来的建溪春色被他改为青州的阳溪春色,以防徐峰有疑问,再问自己这建溪是哪里,自己还要多费口舌解释。
这首词作一做出,众人都是一时无话,不知道怎么评论。无疑,这首词作还是很不错的,写得很是仙气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