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不合口!反正有没有外人,没有必要非得喝白酒撑场面,当下钟浩让铃儿也给自己换成了醪糟。
铃儿给众人倒完酒,不由的又去富若竹身后侍立。
钟浩见了,不由的有些不落忍。虽然这年代主人用膳时,丫鬟在旁侍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钟浩毕竟是来自后世,骨子里还是认为人人平等的,自己这些人在这里吃饭喝酒,让一个小丫鬟在旁侍立,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再说,自家这里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就是小门小户的,没有要非得讲究那么多主仆不同席的规矩,而且这铃儿是富若竹的贴身丫鬟,打小便伺候富若竹,和她情若姐妹,钟浩觉得应该让她一起就餐。
当下,钟浩对铃儿笑着道:“铃儿你也快坐下吧,咱们这里没有别人,不用站着伺候!”
铃儿听了钟浩的话,连忙推辞的道:“姑爷使不得,你们用餐便是,铃儿在旁伺候就是!”
冯氏也笑着道:“快坐下吧,咱们小门小户的,不讲究什么主仆不同席。我们可是没把你当做丫鬟,在姨母眼中,可是把你当做若竹的妹子的!”
婉儿这时站起来,上前拉着铃儿,要她入座,嘴上也道:“铃儿姐姐,你就坐吧!”
铃儿坚持推辞道:“姨奶奶、婉儿小姐使不得!”铃儿虽然性子很是活泼,和自家小姐的关系也是很好,但是她从小在富府长大,很是懂得规矩,是以坚决不上桌。
钟浩笑道:“以后你自在些就是,你这姑爷我可没那么多规矩,姨母让你坐,你就赶紧坐,不然你在旁站着,我们也吃着不自在!”
铃儿听了钟浩的话,看了看富若竹。富若竹笑道:“既然姨母让你坐,你就坐吧,在这得听姨母的话!”
铃儿这才答应一声,被婉儿拉着坐在了她的旁边!
铃儿坐下之后,冯氏又端起酒杯,笑着对钟浩和富若竹道:“姨母也敬你们一杯,祝你们以后琴瑟和鸣,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你们成亲时,姨母也没能在场,这便算是补上那一份祝福吧!”
婉儿也在旁举杯道:“我也恭喜浩哥哥和嫂嫂喜结连理,还有恭祝你们早生贵子哦!虽然人家喝得是醪糟,但是敬得这杯酒的情意和水酒是一样的哦!”
钟浩和富若竹当下也笑着谢过冯氏和婉儿的祝福,一起把杯中的冰镇醪糟喝完了。
这醪糟本身就酸酸甜甜的,再加上加了冰,很是凉爽,喝起来倒是很是舒爽,钟浩倒是喝得很高兴。
冯氏招呼众人吃菜。
当下钟浩等人一起举箸吃菜,边吃边聊!
聊了一会,婉儿又举杯敬钟浩,恭喜他得中进士。钟浩和富若竹也敬了冯氏,祝她身体康健!
这醪糟喝起来很是顺口,众人倒是都喝得很高兴,一时觥筹交错,杯来盏往的着实来回互敬了不少杯,这酒席上的气氛倒是好得很。
这时带着凉意的夜风,吹散了暑意,天气凉爽了许多,众人坐在这金桂树下的石桌上边吃喝边聊天,倒是很是惬意。
一开始,婉儿和富若竹在一旁聊着一些东京流行的水粉种类和首饰、衣服样式等,冯氏则很是关心倾听着钟浩讲述着他这几年的经历。
后来婉儿听富若竹讲够了这些东京流行的水粉种类和首饰、衣服样式等女孩子关心的东西后,忍不住又问起钟浩中进士后的传胪大典和游街夸官等风光事儿来。
虽然钟浩认为这传胪大典和游街夸官就是对新科进士的折磨,虽然很荣耀,但是确实是很令人痛苦的事情。不过为了满足婉儿的好奇心,钟浩自然讲得眉飞色舞,净是讲这御街夸官等中进士后一系列活动的?荣光和热闹了!
钟浩用引人入胜的话语讲述着这传胪大典、御街夸官、琼林宴和金明池上宴游等一列中进士后的荣光事情,令婉儿听得很是为钟浩自豪不已,也不禁生起油然向往之心,恨不能亲眼看着御街夸官的热闹!
冯氏对钟浩中进士也是很是欣慰,和富若竹聊了一会儿后,也被钟浩的讲述吸引过来,不由的侧耳倾听钟浩的讲述!她为钟浩能中进士,也是感到无比的欣喜和与有荣焉。
富若竹对钟浩的讲述也很感兴趣。
富若竹这些年一直随着自己父亲在外地游仕,还真是未曾在东京见过那御街夸官的热闹景象,她不禁也是感到很是遗憾。
上一科新科进士游街时,他的姐夫冯京是状元,可惜她那时随着在青州做知州的父亲在青州这里,未曾见到这新科进士御街夸官时的热闹!而这一科她的相公也得中甲科进士,这御街夸官更应该去看了。可惜那时她又随着父亲在并州,又未曾见到这御街夸官的景象,是以她对这钟浩讲述的御街夸官的热闹也是很是向往,也是一直用很是炽热的眼神看着自己相公钟浩,听着他讲述这御街夸官、琼林宴等等的风光。
这年代能中进士的青年才俊,就是大姑娘小媳妇眼中最英俊多才、最风~流倜傥的如意郎君,富若竹也不例外。
钟浩见到富若竹和冯氏、婉儿很是崇敬向往的目光,也是自豪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