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的那首《蝶恋花》?”
钟浩微笑道:“正是!”
赵小姐笑道:“欧阳公的这首词可是写得很是写意传神,辞意深婉,被人传颂的佳作,公子做得这首《临江仙》词,既然敢和他的这首《蝶恋花》相提并论,那定然是极好啊,奴家甚为期待哦!”
钟浩笑道:“欧阳公的这首《蝶恋花》珠玉在前,在下的瓦砾之作与之相提并论是不敢的,在下的这首《临江仙》,只是借一借他的‘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意境,实在不敢妄言相比!”
郑晓荷在旁道:“公子不必自谦,你的词作定然是极好的!”
钟浩道:“那在下就献丑了!”
当下钟浩朗声吟道: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
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钟浩一首《临江仙》吟完,赵小姐又失神儿了!
庭院深深深几许,一看首句,便知道就是写给那待字闺中、深居庭院的少女的。钟浩想这位赵小姐怕是定是大户人家的仕女,平日里难得出门一次,整日待在闺中,是以“借”了易安居士的这么一首词作些闺愁的词作送她,算是以她的语气自况的。
赵小姐听了这首词也是一首有些痴了。
这首《临江仙庭院深深深几许》和欧阳公的那首《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写得实在是有些异曲同工,都把那种深锁庭院中的少女描写很是哀婉惆怅,用唯美的辞藻和美丽的意境衬托出了少女们待在深深庭院中的苦闷和哀愁。
虽然《临江仙庭院深深深几许》在意境上和《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不相上下,但是因为这首词作是钟公子写给自己,赵小姐顿觉这首《临江仙》词比那首《蝶恋花》好多了!
而且这首词描写的意境和内涵,对于赵小姐这个比起大户人家的女郎,被锁更深,更难得出一次门的少女,更是直扣心扉。
一时,赵小姐细细的咀嚼着这词作,不由的有些恍然!
钟浩一看自己的词作令这位国色天香的佳人痴了,不禁也是微微得意,看来这年代撩妹最犀利的武器,还得是美妙的诗词啊!
钟浩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无耻了,以前“借”后世大家的词作,还会有些负疚感,现在他感觉越来越信手拈来,毫无压力了。至于负疚感,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钟浩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做好一文官的腹黑本领了!
赵小姐在那失神儿,钟浩却在欣赏佳人!
直到过了好半晌儿,赵小姐才悠悠的回过神儿来,眼中带着一丝哀愁,又带着一丝欣喜的望着钟浩道:“钟公子所赠之词,奴家当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钟浩微微一笑道:“赵小姐能喜欢就是在下的拙词,便是在下的荣幸!”
赵小姐微微侧身,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对钟浩道:“奴家得蒙公子赠词,无以回报,便送公子一个奴家亲手缝制的香囊吧,这香囊虽然简陋,但是这里面装得倒是上等的苏合香,品流还算上等,还望公子收下,莫嫌弃礼物寒微!”
赵小姐的香囊一拿出,钟浩便问道一股非常好闻、品流极高的香气。但是钟浩见赵小姐要赠自己香囊,却推辞道:“在下拙作,得蒙小姐不嫌弃,已是深感荣幸,实在当不得再受小姐礼物!”
这年代女子赠送男子香囊,可是有着很是暧~昧的意味的,一般都是女子对一个男子有意,才会赠他香囊。而且这个香囊怕是还是赵小姐贴身佩戴的,刚才赵小姐侧身,为得就是不好意思当着钟浩的面,从怀中掏出贴身之物。这贴身佩戴的香囊,那暧~昧的意味就更重了!
钟浩今日虽然似管不住自己嘴似的,屡次和赵小姐暧~昧,但是却只是想体验一把撩挑佳人的那感觉,完全是打算适可而止的,真没想着和赵小姐之间发生点什么。这赵小姐赠送香囊的这个举动太过……暧~昧,钟浩觉得自己坚决不能收。若是收了,怕是会让赵小姐误会。自己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了,这随意招惹情丝,倒是徒惹人家伤心,那就太不当人子了!是以,钟浩极力推辞!
赵小姐见钟浩推辞,也不知道是真明白还是假糊涂,依旧拿着那只香囊,脆声道:“钟公子太客气了,这香囊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礼物,还不值钟公子所赠之词的万一,钟公子若是不收下,奴家实在是过意不去!”
钟浩笑道:“赵小姐,这个在下实在当不起!”
赵小姐见钟浩只是不收,不禁脆声道:“莫非钟公子当真是嫌弃奴家的这小礼物太寒微?!嗯,公子不收,定然是嫌弃奴家这香囊太寒酸,当不得公子的佳词回礼?!”
钟浩连忙解释道:“在下实无此意,赵小姐千万不要乱想!”
赵小姐嗔道:“那钟公子你怎么不收下?”
钟浩道:“这……”
郑晓荷这时也在旁劝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