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不上号。
钟浩想了一圈,实在想不起在那听过这个声音,他刚来东京不久,应该是没有熟识的女郎啊,不过为什么却听到这个声音这么熟悉呢?
若是平日,大概钟浩对这种事情也不会深究,熟悉又怎么?自己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可不能招蜂惹蝶了,对于一些女人自然是要能躲便躲的,大概这个时候早就走了。
但钟浩今日跟自己连襟喝了点酒,脑子里不由的有些混乱。当然倒也不是想入非非,只是对平日或许不怎么感兴趣的事情,今日比较感兴趣。
不过钟浩虽然喝了点酒,脑子倒还清醒,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上前跟人家这女郎攀谈,万一只是自己听差了,压根就是自己不认识的人,那就尴尬了!
钟浩想了想,觉得还是走吧,或许是自己听恍惚了,自己在东京哪有什么认识的女郎?再说,就算认识,又能怎样?
就在钟浩刚想迈步的时候,那两个女扮男装的书生忽地都转过头来,俱都是一脸怒容,杏眼圆睁的望着钟浩。钟浩在人家身后站了有一会儿了,人家肯定感觉的了,这会儿怕是被人家认作是登徒子了!
不过这两个女扮男装的书生这一回头,钟浩倒是确定她们确实是这两个是女子。而且钟浩确实感觉左边那个一开始吟诗的、被另外一个女扮男装的书生唤作晓荷的女郎,有种很是熟悉的感觉,只是他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那见过她。
那个被唤作晓荷的女子本来一脸怒容、杏眼圆睁的看着钟浩,眼看就要发作,不过待她看清楚钟浩的面目时,圆睁的杏眼不禁迅速眯起来了,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难以置信的表情。
“寨主,真的是你吗?”
寨主这称呼,自打离开了静羌寨,好久没人这么称呼钟浩了。钟浩一听这女郎称呼自己为寨主,自然想到这女郎曾经是静羌寨的人,不过却一时想不起她是谁来!但却是看着面熟,或许是她穿了男装自己一时看不出是谁,当下钟浩仔细盯着她看!刚才钟浩没好意思看,怕是再不认识,惹些尴尬。
那女郎见钟浩还没人出她来,不禁提醒道:“寨主,我是晓荷啊,你还认识我吗?我爹爹是郑都虞候啊!”
“哎呦,是晓荷你啊。哎呀,这一年多不见你变得漂亮了太多,又穿了男装,我竟然没认出你来!”
经过那女郎一说是他爹是郑都虞候,钟浩想起来了!这女郎叫郑晓荷,是郑怀涛的闺女。去年夏天,自己泰山老丈人富弼替自己进献土豆和地瓜时,朝廷曾派钦差林员外郎去静羌寨考察,看看地瓜和土豆是否真得如自己泰山老丈人富弼奏折上所说的那么高产。
那林员外郎临走之时,要求静羌寨派个会做土豆和地瓜吃食的人和他一起回京,以便官家喜欢吃这土豆和地瓜时,方便给他做。当然,官家后宫里除了他一个男人,不是太监就是女人,所以林员外郎让钟浩尽量选个女郎随他回去,以便万一要是官家对土豆和地瓜吃食感兴趣时,可以进宫给他做。这郑晓荷便是那个时候,随林员外郎来东京的。
这郑晓荷大概也是不甘于在那河西苦寒之地,嫁一个军汉呆一辈子,而且还不能安安稳稳的,还是要随时担心西夏人的擒生军过来掳掠。那时钟浩正没有合适的人选呢,是这郑晓荷自己毛遂自荐的。
这郑晓荷平日和可瑶关系不错,也随着可瑶学会了做这土豆和地瓜的各种菜肴和饭食,而且颇有一些眼力价,不会坏事儿,所以钟浩对她去东京还是很赞成了。钟浩问过了郑晓荷确实是她自己自愿随林员外郎去东京的,又问过郑怀涛,他也同意自己闺女随林员外郎去东京,所以便同意了郑晓荷来东京。
其实这事儿对于郑晓荷来说,她自己觉得是改变命运的一个机会,所以自己极力争取。不光是她,当日静羌寨便有女郎主动去给林员外郎侍寝。林员外郎走时,要带她们走,她们也是喜不自禁。很多生活在河西那种边境之地的百姓,其实都是渴望能改变生活的。
郑晓荷进京后,据说确实被官家招入宫中去做过这全薯宴,后来还被留在宫中。可以说,钟浩靠着土豆和地瓜,得到赏赐爵位,完成绯袍目标,并让他的名字简在帝心,还要有一部分人家郑晓荷做全薯宴做得好的功劳呢!
钟浩在静羌寨是其实也和郑晓荷见面不过,算不上熟悉,只是偶尔见到她跟可瑶腻在一起,是以对她有一些印象,但不是很深。是以,刚才只是听这她的名字和声音都很熟悉,但是想不起她来。
不过,不管怎样,能在东京遇到静羌寨的熟人,钟浩还是非常高兴的。
郑晓荷听钟浩夸赞自己漂亮了,不禁有些脸红,脆声笑道:“寨主,你越来越会夸人啦!”
“呵呵,晓荷啊,这里不是河西。你就别叫我什么寨主了,让人听到别再被人误会我是哪个山寨的强梁!”在这繁华风~流的东京,这寨主的称呼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嘻嘻,那就叫公子吧!”
“嗯,这样顺耳多了!”
郑晓荷旁边的同行女郎,一开始转过身来时,也是和郑晓荷一样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