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其动作行云流水,优雅之极。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不得不说,这些成名的优妓,其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那么充满了风情。
钟浩还好,虽然赞叹于林语晨姑娘的才貌风情,还不至于失礼,端起酒杯来,将杯中酒饮尽。
徐峰虽口中花花,虽然喜欢确实在美色上有些特殊的喜好,但其实他出身书香门第,该表现的知书达礼时,他一定不会失礼的!徐峰只有在他认为合适的场合,才会表现出去好色的一面。这潘楼花魁林语晨,他自忖是攀折不到,自然不会表现出好色的一面。此时他很是谦谦有礼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表现的像一个一本正经的儒雅君子,丝毫看不出林语晨来之前的那个色鬼模样。
至于陆奇,呃,不提也罢。
这小子虽然家里有钱,但是本身没什么真才实学,又是暴发户出身,平日里来,连花小蝶那种级别的优妓,都不会全心全意的展现本领,去伺候他。像这潘楼花魁林语晨这种级别的,他大概连见都没见过几次。
因此自打舒晨姑娘进来,他的双目中就一直眼冒精光,此时见了林语晨刻意展露出来的别样风情,早已是迷迷糊糊了,一杯酒差点喝到鼻孔中去。
林语晨待这杯酒众人饮完,又替众人斟满,甜甜的笑道:“钟公子的词,无论是那《水调歌头》中秋词,还是《青玉案》元夕词,奴家都是喜欢的不了。钟公子初来汴梁,奴家就敬公子一杯水酒,聊作地主之谊,钟公子请了!”说着林语晨又是一饮而尽。
钟浩见林语晨娇娇切切的一个佳人,没想到喝起酒来倒是颇有几分巾帼英雄的爽利劲,当下也不好怠慢,忙将杯中美酒饮尽,同时说道:“林行首太过奖了,在下实在当不起叶行首之赞!”
林语晨一双美目望着钟浩,微笑道:“钟公子这词无论如何夸奖都不过分,钟公子再谦虚就有些骄傲了,嘻嘻!过分的谦虚可就是变相的骄傲哦!”
“呃……”钟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奴家以前读起这两首词时,总是想像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才子才能写出如此唯美的词作!奴家对钟公子可是早就渴盼一见了,今日得见,足慰平生了!”林语晨说着,脸上透出一副如愿以偿的表情。
看到人家林行首对自己表达仰慕之情,钟浩不禁大是尴尬。其实他知道人家林行首仰慕的是这两首词,可不是自己!主要是这词自己是“借”来的,这才是尴尬的所在。
当下钟浩尴尬的道:“怕是今日一见,倒叫林行首失望了!”
林语晨掩口娇笑道:“钟公子又骄傲了!过分谦虚,可是骄傲哦!”
钟浩大汗……
花小蝶在旁微笑道:“钟公子就不要太谦虚了哦,论起品貌,钟公子都是人中龙凤。论起才华,钟公子都是冠绝大宋的才子!嘻嘻,当然徐公子和陆公子也是风度翩翩、文采斐然!奴家也敬三位一杯!”说着,花小蝶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林语晨和花小蝶虽是看着娇娇怯怯的女子,但这喝起酒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他们今日喝的可是潘楼的名酒“玉露春”。
这潘楼的“玉露春”酒,在东京是个樊楼的“梨花白”酒齐名的名酒。虽然是酿造酒,但在大宋的酒水中,度数算是高的。而且他们用得那饮酒的琉璃杯可是着实不小,这一饮而尽得是酒量颇豪的才能做到。
钟浩见了,不由的也是暗自佩服,看来这些优妓们也不容易啊,要想做名~妓,这酒量也不能不练啊。
人家美女都一饮而尽了,自己自然也不喝不合适,当下钟浩只得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东京那些好附庸风雅的纨绔们总结的酒经中,这喝“玉露春”酒,是用琉璃杯为最妙。因为这“玉露春”酒之所以以玉露为名,是因为其酒中有许多有如珠的细泡,这“玉露春”酒盛在透明的琉璃杯中而饮,方可见那细泡跳动的妙处。
但是这用琉璃杯,妙处是有了,但是对钟浩来说,也有很大不好之处。因为这年代的制造琉璃技术还很差,自然造不出精致小巧的琉璃酒杯,所以这年头的琉璃酒杯个都很大。
这年头的人喝起酒来,又好一饮而尽,钟浩实在觉得有些用不惯。他还是觉得那喝“梨花白”的翡翠杯比较好。那整块翡翠雕刻的翡翠酒杯,一般没有太大的,对他来说,还是那个用起来比较舒服。
花小蝶和钟浩三人饮罢,朝林语晨俏皮的眨眨眼,示意林语晨应该开口求词了。
但是林语晨并没有直接开口求钟浩作词,而是依旧和钟浩三人谈笑风生。
林语晨心思玲珑,待人接物长袖善舞,就算求词也是把话题慢慢的往词作上延伸,而不是直接开口求。
林语晨和三人聊起今科的春闱,听钟浩说起是来东京参加“锁厅试”的,不由的满眼佩服的目光。
刚才的聊天中,她在“润物细无声”中,已经把钟浩情况了解的差不多。她之所以佩服钟浩还要参加科考,因为她已经知道钟浩是由范仲淹、富弼和欧阳修这三位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