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种。有种到时你们都别逃,谁他娘的逃,谁是孙子!”李德安被徐武的话一呛,不禁也爆起了粗口。他们交趾人虽然礼仪上比不得大宋堂堂中华礼仪之邦的处处得体,但他们也是处处学习大宋的礼仪文化。平日里的交趾人虽然骨子里依然是些蛮子,但表面上起码道貌岸然。像李德安这样的在交趾身份高贵的王爷,是轻易不会爆粗口的,今日显然被徐武的傲气激得有些愤怒了。
“那咱们战场上见个高低。你可敢让我回去?若是我回去,他日必将你生擒。”
“我呸,就凭你。放你走有何不敢!你一个小兵,算他娘的老几?赶紧滚,让你们领头的那什么‘面捏的将军’洗干净脖子,明日我要去砍他狗头!”李德安嚣张的大声叫道。
李德安说完,摆摆手,便让手下亲兵把徐武扔出交趾军大营,懒得跟一个小兵磨嘴皮子。
本来想戏弄侮辱一下这个小兵的,没想到这小兵嘴皮子挺好使,倒是把他们交趾人说得就靠人多才能欺负得了他似得。这就没意思了,还是直接和宋军一战,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来得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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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武被扔出交趾军的大营,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这李德安能放过自己,他以为自己定然也会和前一次来交趾人军营的骑兵同袍一样,会被割掉双耳呢。他心中刚才已经打定主意了,他们铁骨铮铮的西军好儿郎,是宁死不受此辱的,若是李德安真让手下割自己耳朵,他准备拼死反抗。
徐武他是西军悍卒,百战余生,武艺强悍,即使面临绝境,也从不放弃。其实,刚才他和李德安对话时,已经在心中思量好了,刚才他身边那个持刀的李德安亲兵离得他最近,若是他一下暴起的话,措不及防间,完全可以将那个李德安亲兵手中的长刀夺下来。
而李德安身边并没有贴身护卫的亲兵,到时他夺下刀来之后,直扑李德安的话,或许有机会将其斩杀。就算不能将李德安斩杀,只要手中有刀,徐武也有信心拉上几个交趾人垫背。
当然,徐武自己也知道,若是自己一旦暴起夺刀,怕是本来可能只是被割掉耳朵的他,必然最后会被交趾人杀死。这交趾军大营里有五万人,徐武就算再武力强悍,也不可能杀透交趾大营逃出去,最后被交趾人杀死是必然的结果。
但是,这又有什么。西军汉子都是慷慨豪迈的战士,宁可战死,也绝不受辱。再说,若是万一能杀了李德安,拉上一个交趾王爷陪葬,也算是够本了。若是杀不死李德安,那就多杀几个交趾人陪葬。
嗯,虽然杀几个交趾猴子,有点亏本,但好歹也痛快了,西军的好儿郎又何惧一死!
好在那李德安还要几分面皮,虽然被自己挤兑的有些恼怒,但却被没有再让手下继续割自己耳朵,以羞辱自己,自己也算大难不死吧,徐武微微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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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完了的徐武,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还得回营去禀告大帅,这趟差事的结果,忙看了看自家西军营地,沿着那条小路一瘸一拐的回营去了。
呃,他刚才被交趾人丢出军营时,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腿也伤到了。至于他来时的战马,呃,早被那些贪婪的、无耻的交趾人扣下了。
那些交趾猴子从来只是见过南疆的矮脚马和大理马,那曾见过几次徐武骑得河曲马那种高头大马。见了这等良马,自然要据为己有。
什么?你说这么贪小便宜怕不怕丢人?呃,交趾人什么时候在乎过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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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武艰难的回到营地,先去中军的帅帐,跟大帅狄青详细禀报了这次去交趾军大营下通牒的经过。
狄青听完,不禁有些气愤不已。这帮交趾蛮子哪来的底气,让他们这么嚣张?狄青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些在西军眼中的渣渣一般存在的交趾军,哪来的这份自信?当然,狄青若是知道,被他们西军一战彻底击溃的侬智高,不是向李德安吹嘘西军的厉害,而是把西军夸张成不堪一击的渣渣,让李德安觉得交趾军可以轻易击溃宋军的话,估计就不会奇怪了。
当然,虽然狄青有些想不明白交趾人哪来的底气,但是并不妨碍他决定和交趾人开战,去教训一下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交趾蛮子。
马金虎和杨文广正好也在帅帐中,听了徐武的回报,也俱都是气愤不已,吵吵嚷嚷的,叫嚣着立马就要去教训那些交趾猴子。
杨文广扯着嗓子道:“我就说吧,这些交趾猴子就应该教训一下。依照我的意思,就根本不用跟他们废话,直接纵马踹将过去,将他们你干掉便是。”
马金虎也在旁叫道:“这帮交趾蛮子确实是欠收拾啊,大帅,我看咱们也别跟他们废话了,不用等着明天了,直接现在干他娘的吧。”
马金虎那天和杨文广一起,听到杨文广叫嚣着直接踹营过去,他是力主稳重的,从长计议的。因为他和杨文广一起作为骑兵的统领,不能两个人都头脑发热。
可是那日马金虎派去交趾军讨要侬智高的手下,被李德安下令割掉双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