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军的骑兵突入侬军阵中,如虎入羊群,丝毫没有遇到什么有效的阻击,很轻易的便把侬军的阵型凿透了,轻松的从对面穿越而出。
侬军这两天,白天黑夜不断搦战挑衅,但关上的守军却只是坚守,死活不敢出关应敌。他们本就不是什么正规军,见关上守军不敢出击,自然就有些懈怠了,这戒备也有些松懈了。再加上岭南地方少马,也少有善于骑战的部队。侬军自起兵以来,基本上没遇到过宋军的骑兵,自然也不善于对付骑兵。
因此,当如狼似虎的镇西军骑兵突然出关,迅速突入侬军阵中大肆砍杀突击的时候,侬军基本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对付他们。面对全副武装的镇西军骑兵,他们感觉到异常的被动无助。
镇西军的骑兵队伍像一把尖刀,轻易的凿透了侬军阵型后,在不远处兜了一个很大的弧形圈子,从侬军的侧方再次冲杀过来。
这第二次冲杀,镇西军骑兵依旧没有遇到强力的抵抗,他们依旧是轻而易举的从侬军松散的阵型中很快破阵而出。
步兵队伍对抗骑兵队伍,其实只要让他们突入进来,被打乱分割了阵型,基本上已经注定了步兵要失败的命运,无非是失败的程度轻重的问题。
镇西军突入侬军阵中,也不刻意去砍杀那些侬军士兵,只是将挡在自己冲锋的路上的敌人绞杀清理干净。其实清理挡着自己道路的侬军,基本不用怎么费力,只是那些具甲的战马驰突,就轻易的撞飞一大片侬军。西军的具甲骑兵虽然不如那些重骑兵那么恐怖,但当面的敌人吃它这一撞,基本也是筋折骨断。
此时没有必要去为了可以去砍杀那些敌人而降低马速,等到将侬军的阵型彻底冲垮后,那时才是尽情收割敌人性命的时候。西军骑兵的战术一般就是对步兵阵型,进行反复的冲击,直到对方阵型彻底崩溃,他们就可以防守去追砍敌人了。
显然,这些侬军仓促组成的松散防守阵型,根本挡不住如狼似虎的镇西军铁骑驰突。
于是,在镇西军骑兵第二次凿透侬军的阵型后,侬军便开始散乱了,他们的阵型,已经到了接近崩溃的边缘。
镇西军骑兵在此凿穿侬军阵型后后,丝毫不做停留,再次兜了一个圈子,调转马头冲杀回来。
这次,侬军的仓促组织起来的薄弱阵型再也支持不住了。
其实,他们能在镇西军的铁骑下冲杀分割之下,坚持这么久,已经算是不简单了。当镇西军骑兵第三次冲杀进来,侬军的阵型便才崩溃了,算是不错的战绩了。要知道,这些镇西军铁骑可是常年在西北苦寒之地,和强悍的西夏骑兵经常厮杀的百战余生的精锐,个个都是兵王似得的人物。
前面两次冲杀,已经将侬军的阵型冲的七零八落,而此时眼见阵型将要崩溃,侬军的那些头领却或死,或伤,或和自己的部下被分割,有几个没有被伤到的头领想要稳住住局面,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收拢住自己的手下,于是溃败不可避免的。
侬军的纪律本就不怎么严明,眼见西军铁骑纵横驰突,挡者披靡,早就被吓破了胆,此时发一声喊,撒腿便往自己大营跑去,溃败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打仗这种事情打得就是一股血勇之气,此时的侬军本就已经接近崩溃,这再一见己方有人开始逃跑,这士气便彻底的泄了!于是剩下的侬军逃跑的人流如一溃千里的洪水,再也止不住,俱都往自家的大营拼命的奔去。
在镇西军骑兵的眼中,侬智高的这些战斗力为渣渣的草头军,能坚持这么久,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镇西军的这些骑兵本本来一开始没打算杀敌多少,是抱着试探一下对方实力的想法,来称称这些侬军斤两的。
但没想到这些侬智高军却很快被击溃,此时想着击溃了就击溃了,他们便可以回关上了。不过当他们看着那些逃跑的侬军不是往山坡高处、树林密处等骑兵难行之地四散而逃,却一股脑的往一个方向,也就是自己啊大营那边跑去,这完全是送菜节奏啊,镇西军骑兵觉得不去砍杀一阵实在说不过去,于是便纷纷追上上去。
那些侬军也是傻,不往山坡密林处跑,却沿着大路往自己营地跑,这不是纯属自己找死吗?估计他们此时被击溃了,是想尽快回到大营,寻找安全庇护。但他们此时大概都忘记了,他们的那两条腿,那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啊?
当下,镇西军骑兵便追着那些溃散的侬军砍杀而去。
此时,这些溃散而逃的侬军根本没有抵抗的勇气和意识了,镇西军的骑兵战士,只需将马刀甩出去,便又一个侬军被砍倒在地。其镇西军的这些具甲骑兵就算不去刻意砍杀,只是纵马践踏、一路碾压过去,便有无数侬军倒在尘埃中。
二里地虽然一点都不远,但此时却成了大部分侬军永远走不完了一条路。镇西军骑兵一路践踏过去,很快便把这条路变成了一条血路。
侬军被追杀的惨了,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这样跑,怕是不等到自家的营地,就会被斩杀干净了。当下,剩下的那些侬军纷纷发一声,四散逃开,往旁边战马难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