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酒桌上有些静谧,可是钟浩的脑中却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这中年文士说是去青州时是探望老友,而来并州也是探望老友,且他这个老友地位颇高,颇有能量,不知怎地,钟浩忽然想到自己老丈人富弼!
虽然看似这个中年文士只是有一介布衣,不太可能和自己老丈人这等高官相交,但看这中年文士气度不凡,而且是范公熟识,若是和自己老丈人认识,似乎也不足为奇。而且自己老丈人恰是三年前在青州,而如今在并州。难道他口中的老友正是自己老丈人?
当下钟浩直接开口问道:“前辈口中所说的老友不会便是如今在并州的富相公吧?”
那中年文士见钟浩居然猜到了自己老友是谁,当下也是微微一怔,有些稍稍惊讶,不过随即便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随口道:“然也,某要拜访的老友正是富相公”,随后又带着调侃的道:“嘿嘿,你现在不会再想着揍某了吧?某可是富相公的好友,揍了某你可要倒霉的哦!”
钟浩不禁也是一怔,这个中年文士果然有些道行,竟然看出了自己心中意图。不过这事儿面上钟浩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当下钟浩笑道:“啊,原来是自己人!怎么会呢,小子一直对前辈很是尊敬啊。”既然是富弼的好友,想来就算打听自己,应该不是什么针对自己的坏事!钟浩便对这中年文士客气了不少。
那中年人讶然道:“自己人?你也认识富相公?你年经轻轻就既认识范公,又认识富相公?别是怕了某的老友,吹牛吧!”说完,一脸狐疑的打量着钟浩。
钟浩见那中年文士不信自己,不由的尴尬得笑道:“小子是富相公的亲戚,所以通过富相公认识了范公,不足为奇!还有,小子可从没有对前辈不敬啊,为啥要怕前辈?”
“呵呵”,中年文士看着钟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既然是自己人,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呢,不知前辈可否告知?”刚才钟浩一直没问这中年文士的姓名,因为他知道问了这中年文士也不会说,连从何来,往何去,这家伙都打机锋,姓名自然也不会说的。
“某别号安乐!”
钟浩无语了,问你姓名,你告诉我你的号,太不像话了吧。不过知道了别号,钟浩以后自然能去自己岳父那打听出这家伙的姓名,想想倒也释然了。
“安乐先生还未去拜望过富相公吧?”钟浩觉得若是这中年文士去见过自己岳父富弼了,说不定聊起自己,会知道自己是富弼的女婿!可是显然这个中年文士并不知道,是以钟浩有此一问。
“某今日刚到并州,闻听邀月楼的汾酒和竹叶青最是正宗,是以直奔这里来了,还未去拜会过老友!”
“那安乐先生的钱资都喝酒听曲了,岂非又没钱买些礼物去看望老友了?”
那中年文士似乎这才想起此事,不禁用力一拍脑袋,叫道:“哎呦,可不是嘛!”说完,望着钟浩道:“要不某替你算上一卦,算你便宜些,今日只要三贯钱?”
杨怀玉在旁插口道:“我大哥的易卜之术高深莫测,怕是用不着别人卜卦!”
那中年文士听了杨怀玉的话,不由的稍感惊奇,望向钟浩道:“哦?!你小子还懂易卜之术?”
钟浩忙道:“小子哪懂什么易卜之术。”说着忙示意还想再说得杨怀玉闭嘴。钟浩的那套说辞忽悠杨怀玉这样不懂易卜之术的人还可以,在算卦的专业人士面前只有被贻笑大方的可能。人家随便拿出几枚铜钱来,掷出一个卦象,让自己说说,自己就怕是说不明白,那时只有丢脸的份,是以钟浩忙说道不懂易卜!
那中年文士见钟浩说不懂易卜,便继续问道:“那便算上一卦?”
“不算,不算。算出好的事情,到时便没了惊喜,而若是这算出的好事没来,更会着恼。而算出不好的事情,徒惹烦恼。我还是事到临头再发愁吧。再说,在青州时我就说过了,在下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唉,那我这礼物可没着落了。”说着他又转向杨怀玉道:“杨家小子,既然钟小子不算,某便替你算上一卦吧?!”
杨怀玉连忙摆手道:“我也不算,要算我也是找我大哥算。算卦,我只信我大哥!”
钟浩大汗……
中年文士被气得不轻:“哎哎,你俩家伙……你们知道有多少人想找某算卦而不可得的吗?人家找某算卦,就是出百贯千贯,还要看某的心情呢!某只给有缘人算!今日只收你们三贯钱,你们竟然不算?!”
“不知道,不算!”钟浩和杨怀玉异口同声的道。吹牛皮也没有你这样吹的,还百贯千贯求你算?!真要那样,你至于为三贯钱在这死皮赖脸的求着给我们算卦吗?!
“气煞某也”,看着钟浩和杨怀玉满脸不信的样子,中年文士不由的气得双手发抖。
中年文士用手指着杨怀玉道:“这钟家小子不是说自己不懂易卜之术吗?为啥你却说算卦你只信他,他有什么应验的易卜之事让你如此服气?难道还有某算卦厉害的人?”
杨怀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