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现在资本主义国家治国政策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马克思提出来的,人家用起来可没有说那是社会主义政策!所以我说只要是有利于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就是好政策,管他是资本主义的还是社会主义的!”
“你这是绝对的实用主义!”钟山岳辩驳道。
“我还是那句话,管他什么主义,对国家有好处对老百姓有好处就行!”钟跃民道。
······
这场辩论整整持续了一下午,钟跃民搜肠刮肚地找着论据来说服钟山岳,他并不是为了言语上的胜利,而是为了帮钟山岳解放思想。
如果钟山岳还是抱着原来的那种阶级斗阵为纲的思路,那他复出不过是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官员罢了,如果是这样,不如退休算了!
······
“奎勇,是这儿吗?”
钟跃民和李奎勇在胡同里面穿行着,不时躲避着脚底下的污水。
李奎勇望了望四周,确认道:“就这儿,杀猪胡同,那老头就住这儿!”
“你说的这人能弄得出来我要的东西吗?”钟跃民问道。
“应该成。”李奎勇点点头,“这老头原来就是印刷厂退休的,后来搁家里没进项,就偷偷印纸钱卖,我也是上次看房子探听到的。”
“那就行!”
······
到人家里,老头六十多岁,知道李奎勇的来路,也很客气。
钟跃民废话不多说,把自己要印的东西递给对方。
“您要印多少?”老头随手翻了翻钟跃民的稿纸,问道。
“前面可能就几百份,往后说不好,上万也有可能。”
老头摇摇头,“我这儿是用蜡纸印的,印个百来份问题不大,再多就要用厂子里的印刷机了。”
“厂里的印刷机能让我们用吗?”钟跃民问道。
“难!”老头皱起眉头,道:“厂子都是公家的,私人想用机子,之前还没有过。”
李奎勇道:“您老有什么门路,就别藏着掖着了,这事儿要成了,好处少不了您的!”
“我不是贪图你们好处,就是看你们确实不容易,帮个忙!”老头耷拉着眼睛。
李奎勇塞过去一张团结。
“这什么话说的!这什么话说的!”老头嘴上让着,手却迅速把钱收起来。
“我有个远房侄子在厂里当车间主任,可以托他在下班的时候印半个小时,别说上千,上万都给您印了!”老头说了实话。
“那还说什么,赶紧帮我们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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