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包打开,“来,这些钱一人分一点儿。”
“跃民,咱们要分开走啊?”何大勇疑惑道。
“没有啊,分开走干嘛?”
“那为啥分钱啊?”何大勇问道。
“你怎么老是犯糊涂,咱们就要下火车了,还不知道遇到什么情况,跃民这叫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李奎勇道。
何大勇有些郁闷,出了北京,他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勇之前也没出过远门,有些东西不清楚也是正常的。”钟跃民递给何大勇一叠钱,“钱分散了放,上衣口袋、裤子、鞋子袜子都放一点,别招人惦记。”
“知道,知道,这个我知道,分散风险嘛。”何大勇接过钱,按照钟跃民说的,往身上到处藏钱。
钟跃民又递给李奎勇一叠钱,“奎勇,这些你拿着。”
李奎勇拿过钱,解开裤子,往裤裆里一揣。
“奎勇,你这是干什么?”何大勇看得一愣,奇怪道。
“我从小就管钱,家里的钱全都是我收着,当时我年纪小,怕把钱搞丢了,专门在裤衩上面缝了一个小口袋,用来放钱,从来没丢过!”李奎勇笑着回答道。
“奎勇你真厉害!”钟跃民竖起大拇指,佩服万分。
何大勇捂着鼻子,“就是味儿比较大!”
“去你丫的,口袋在裤衩侧边儿,你想什么呢?”李奎勇推了何大勇一把。
······
这是车厢门被拉开了,车厢里瞬间一片光明。
“涛子?”钟跃民用手挡着刺眼的光芒,向门口看去。
“跃民哥!是我!”
钟跃民听着声音不对,眯着眼睛仔细看,“小手?你怎么在这儿?”
何大勇也惊叫道:“小手!?”
李奎勇没见过小手,但是从钟跃民和何大勇的惊讶表情,也能看出来,此人的出现是多出人意外。
此时的小手满头的头发像是鸟窝一样,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过了。
“跃民哥,其他的等会儿再说,我刚才看了,站台上没什么人,咱们现在赶紧走吧!”小手急道。
钟跃民一想也是,带着李奎勇和何大勇就下了车,趁着站台上忙乱,混出了车站。
······
“跃民,咱们是不是得跟涛子说一声啊?人照应了咱们一路不是。”何大勇半路上想起来道。
“我已经给他留了纸条了,说回北京再好好歇歇他。”小手接话道。
“看把你能的!”钟跃民看着小手道:“现在也出了站了,你是不是该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啥什么情况?”小手三个人都围着他,愣是装无辜。
“装傻是不是?”钟跃民冷声道:“你要不如实招来,我们就把你丢在昆明。”
“尽骗人!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丢了?”小手嘴里嘀咕着。
何大勇赶紧劝道:“小手,我的手爷,你就赶紧说说吧,别惹你跃民哥生气了!”
“说就说嘛。”小手噘着嘴,“在北京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跃民哥家门口,然后就跟着你们一路上了火车,不过我藏其他车厢里。”
“那你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吃什么喝什么?”何大勇惊讶道,他们三个有涛子给送吃喝,都快熬不住了,实在想象不到小手一个人窝在车厢里怎么熬下来的。
“一路忍着,到站停车了就去偷吃的喝的。”小手回答道,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要是一天都不靠站怎么办?”钟跃民忍不住问道,火车开的慢,经常十几个小时才停下来加水加煤。
小手道:“那我就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
钟跃民看着小手整整瘦了一圈儿的脸,不知是骂好,还是夸好,最后就只有一句话,“现在饿吗?”
“饿!”小手一个劲儿地点头,“车上那么多货,竟然一点吃的都没有!我都快饿死了!”
“走,我们去下馆子!好好吃一顿!”钟跃民大手一挥,带着一群饿狼向着昆明街上的美食去了。
······
钟跃民等人进到饭馆的时候,把里面吃饭的人和服务员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讨饭的都到省城来了?
“服务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们点菜啊!”何大勇坐下来发现没人招待他们,顿时就嚷道。
“不是,你们······”服务员上来,犹犹豫豫。
李奎勇掏出一张十块的,“我们有钱,赶紧上菜!饿死了!”
服务员还是不动弹,李奎勇有些急了,“有钱还不让吃饭?”
“奎勇哥,他是在等这个呢!”小手掏出几张粮票,服务员一看顿时放了心。
“不是,你要粮票怎么不早说啊?”李奎勇觉得面上挂不住,质问服务员。
“同志,实在对不住,我们店都是吃完了结账,一上来就要钱不合规矩。”服务员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