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老站在缥缈山顶,看着山那边,任由风吹着他,看上去随时都会被吹走一样。
后面红衣女子提着裙子慢慢走上来,看着椿老,“一定要找个这种地方吗?鸟不拉屎的。”
椿老无奈的一笑,“殿下还是文明点吧!这里可是仙山,很多的东西都是这里出发的。”
红衣女子过来,“容婳怀孕了,时间差不多了!”
椿老脸色一变,“这个命格,就不能改改吗?”
“呵呵!”红衣女子捋了捋自己的衣服,“要是能改,容婳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直接捅破了天再补上去不就得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椿老垂下眼神,“要是没有遇见他,不是更好吗?”
红衣女子翻了个白眼,“打住啊,这种事,你还是别想了!没有遇见他,后面的事怎么办?谁来?”
那种地方,阴气重,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实在不适合他们这种人。
缥缈山上。风中多了一抹白色,女子手拂绿青衫,头前袖上新荷丝丝带愁。
万年不见人烟的缥缈山上,万年不见渺层云,她竟然独行千万里来到这里,似乎只是看风景似乎又不是,虽然山险但仍有人作远来客。
“殿下,椿老。我在这里多久了,似乎只是因为梦里看见过这样的画面,就再也忘不了,夜里辗转欲寻的光棍,那始终听不真切声音,此刻在这里似乎有些真切了,仿佛有了些记忆。”
后面上来一人,红衣女子看着她,“这么久了,可有些记忆了?”泪鱼并未回头,“一方风土养出来的人,真真是摩梭人鱼日出而作岁如梭的习性。”
她上前来,“已经有人循着换世弓中的梦寻到了他,可却在这里等着他陨落,公主何必了?”
椿老有些动摇了,如果可以我为什么不能做到呢?一直让她这么辛苦,真的值得吗?
“椿老,其实您一直在寻找你找不到梦,珍惜眼前人不是您教我们的吗?换句话说,若您不寻了或许还会辛运一些,公主努力这么久,也不过是为了一个真相。”告知便是!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呵,你只是尘埃里的一个过客孑然一身,倒也懂的不少嘛!”抬眼看了看泪鱼,“容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筹谋这些事,她不能回头不能放弃,我也不能,每当我抬头,用手挡住阳光时,总有那么一丝丝光芒照射在我的脸上,那时我就在想,或许我还没有被放弃,我做不到的,有人能做到!”
“泪鱼领命,一定会全力阻止冥王带公主回魔族。”
而后,她离开这里,红衣女子转身过去,风吹起她的裙摆,风声猎猎,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冷,“回去,也未必是件坏事!”
椿老一惊,“你在想
什么,她绝对不能再回去,她真的已经快崩溃。那份力量是锁不住她的。”
“我当然知道那部分力量是锁不住他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容婳有多强呢?我都知道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你看不出来的东西,我也看得出作为它的一部分,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帮助他,至少让某些悲剧不要发生,这就够了。”
仅仅就是这样吗?对于他来说仅仅就是,让事情不要变得太糟糕吗?可是你改变的越多,你就会发现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甚至已经到达了一种已经控制不住的地步,等到那个时候容婳肯定已经发觉了这件事,那到时候他又会怎么样?
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会改变些什么?
你又怎么能阻止呢?
这些你都想过吗?
椿老沉默了,也许是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她,认真的思考着,现在对于她来说,究竟有没有用。容婳做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一个真相,等到最后却发现,做的这些都只是徒劳的。
椿老沉默不语,低头看着下面的湍急的河流,红衣女子也收回那副表情,“反正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罢了。”
时间总是让我惴惴不安,并且念念不忘,但我以为战胜了自己的命运的时候,生命却轻易地就颠覆了我,我不怕生,也不怕死,我可以做一只游荡在这世间的孤魂野鬼,但我就是怕我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爱你。
“椿老,你知道吗?容婳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她心直口快,她的语言却跟她的长相不一样,十分犀利,可她同时也是一样一个让人心疼的姑娘。她从小就被她的母亲用最严酷的训练,让她达到了这个世界的顶峰,她没有童年,没有温存,只有无止境的成长。可以说那在冥王还没有出世之前,当时的天下除了神皇以外,估计没有人能够打败她。”
椿老自嘲一声,“这个,我是知道的,在神族的时候,他们对于容婳殿下只有尊敬,还有无法解释的害怕!”
红衣女子扶额,“害怕?可能吧?可以徒手征服这个世界的女人,的确够他们害怕的!”
椿老,“公主将魔族那些动乱的神兽与魔兽统统制服,用时间来磨光他们身上所有的力量,没让他们有机会活到比她强大。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