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舒星白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研究了一个多月的剧本竟然还是个假的。
不过原导应该不会让他白做准备。
舒星白想了想，只好把假剧本放到了一边，和东曼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原尔复终于忙完，叫几个主演集合。
这次开机仪式也很简单，因为没有媒体，一切从简，演员们在保密协议上签完字，终于拿到了自己的剧本。
由于此次的主演除了舒星白，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戏骨，所以原尔复并没有给大家休息整顿的时间，而是快速过完一遍台词，直接就开拍了。
这种拍摄手法余小鱼还是第一次见，他不禁请教起一旁东曼的经纪人。
“原导一直是这样的拍摄风格？”怎么和赶鸭子上架一样，就这么着急？
经纪人知道他这是委婉的说法，笑了笑道：“一直是这样，当时曼姐也不理解，还和原导吵过架呢，不过原导手底下的演员都是这么逼出来的。”
“他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一直印象深刻。他说演员，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生下来就会。”
余小鱼不赞同，小声嘟囔了一句：“那还要表演专业干什么。”
“或许这就是原导的风格吧，可能也是他拒绝别人的借口，反正他要看你是那块料，怎么都能把你捧出去，如果不是，干脆也不用。”
他说完，笑着看了一眼余小鱼，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余小鱼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恍然地点点头：“谢谢林哥。”
这么说来，原导就是下定决心要捧舒星白了。
那他还担心什么？
余小鱼激动地看向场地中央。
“A！”
话音一落，摄像机对准舒星白。
舒星白垂着眸坐在台阶上，脸上沾着灰尘，一双眸子黯淡无光，没有丝毫生气。
尖尖的下巴和苍白的脸色带着一种病气，看不到少年人身上该有的活力。
“小舟，跟妈妈回家吧。”东曼带着颤抖的声音响起，似乎想要上前一步，却犹豫着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余小鱼在心里赞了一声，不得不承认妆发太厉害了，两人都完全像变了个人一样。
舒星白撩起眼皮，眼里没什么温度，然而嘴唇却发抖，声音像被撕裂一样沙哑：“别过来。”
镜头将两个人细微的动作和表情放大特写，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第一场拍了两个小时，终于结束。
原尔复紧紧盯着显示器，摸着下巴沉思。
“怎么演完反倒紧张了？”东曼递给舒星白一瓶水。
“谢谢曼姨。”舒星白接过来，喝了一小口。
“不用担心，师父拍起戏来就是这幅严肃的模样，他只要没喊停，就是挺满意的。”
“嗯。”舒星白只好点点头，但心里还是不踏实。
“舒星白，你过来一下。”原尔复突然出声。
“没事，去吧。”东曼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
舒星白拿着剧本进了棚。
“原导，您找我。”
原尔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演的不错。”
舒星白松了口气：“谢谢原导。”
“不过还是得再瘦点，能撑住吗？”
舒星白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可以。”
“行，去吧。”
第一天的戏份不多，所以很快拍完，众人的表演果然都是没什么可挑剔的，现场的工作人员看着众戏骨飙戏，过足了眼瘾。
“原导之前叫你是什么事？是不是夸你了？”余小鱼兴奋地道，没想到舒星白的进步竟然这么大，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演起楚舟来几乎像变了个人。
“原导让我减肥。”
“……啊？”余小鱼怀疑自己听错了，见舒星白点点头，立刻拔高语调：“减肥？！”
“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减肥？”
“剧情需要，没办法。”舒星白自己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更好的呈现角色，只是减肥什么的太简单了。
“靠……”余小鱼看着他单薄的身影，一阵风都快能刮跑了，顿时有点不忍。
不过导演都发话了，他也不能拦着。
“要不你就吃一口？”
舒星白放下剧本，看着面前的蛋糕咽了咽口水，一言难尽：“小鱼哥，你故意的吧？”
“就吃一口，尝尝味道。”余小鱼继续怂恿。
“那就一口？”
“嗯嗯。”
舒星白深吸一口气，拿着小叉子轻轻挖了一个小口。
余小鱼屏着呼吸，期待地看着他。
“算了，还是不吃了。”他把叉子又放了回去。
“……”
余小鱼差点崩溃了。
“祖宗啊，你这大半个月天天就吃那么两口菜，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