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梨惊恐不已的时候,一直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把房间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双双扭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安昊的身影随即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趁着章天泽愣神的机会,沈梨直接从他的怀里逃离,直接躲在安昊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安昊,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不要再离开你了。”
安昊抬手轻轻拍打着沈梨的后背,还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渐渐抚平沈梨激动的心情,可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一脸无所谓的章天泽身上,眼眸中的怒火也因为他的毫不在乎而越来越烈。
安昊将沈梨抱进卧室里,一直轻声细语的把她哄睡之后,这才轻手轻脚的给沈梨盖好被子,自己悄悄从房间离退出来。
客厅里,章天泽还是坐在沙发上,只不过一直在埋头抽烟,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积了不少烟头,全都是章天泽抽的。
“你跟我出来!”安昊一把抓住章天泽的衣领,揪着他就要往外走,却被章天泽一手打掉。
“为什么要离开?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清楚!”安昊心里窝着火,章天泽的心里同样也不好受,既然有事要说,那索性就畅快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明白。
安昊要被章天泽这种任意妄为的行为气坏了,可是看他为所欲为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他怒气冲冲的指着章天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咽下心里这口怒火,埋头坐在章天泽的身边。
“你可以在这里说话,但你给我注意点,这里是沈梨的家,别把你那些臭习惯带进来!”对于章天泽的烟味污染了沈梨房子的这件事情,安昊可是相当窝火的。
章天泽呵呵一笑,反问道:“你现在很恼火对不对?我告诉你,我现在比你更恼火!房间里那个女人是谁,你告诉我她是谁!”
看到情绪激动的章天泽,安昊却反而平静下来了,沉默中,他缓缓开口问道:“你现在很气愤是不是?”
章天泽嗤鼻一笑,“难道不应该吗?还是你已经想好怎么和我解释这一切了!”
自己的女人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变成自己的嫂子,而始作俑者还有脸跟自己争执这一切的因果关系,在章天泽看来,天底下没有比这个更搞笑的笑话了。
安昊却再三确定,问道:“你一定要知道吗?”
章天泽呵呵一笑,“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也警告你,等你知道一切后,你就再也没有资格出现在沈梨面前,你也不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安昊表情严肃认真的模样倒是让章天泽莫名心中一慌,虽然知道安昊是在故意虚张声势,可这莫名的心慌却让他的气愤有些底气不足,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遗忘了些什么。
可是坐在对面的安昊根本就不会给章天泽反思的机会,有些话他已经憋在心里时间够久了,他早就按捺不住想要说出来,这次章天泽追问,他正好借这个机会问问章天泽,在他的心里究竟把沈梨当成什么。
“三个月前,我接到一名手下的报告,说有人把一个麻袋扔进了河里,而且那个麻袋里面似乎装了什么活物,还会动,问我要不要检查一下?”
安昊说话的时候语气相当平淡,似乎是在叙述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他的声音实在是太低沉了,低得仿佛不能再低了,让章天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窒息感,无法呼吸。
安昊呵呵笑了两声,仿佛是在对自己的嘲笑一般。
“我当时也没有当回事,那个女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多太狠毒了,她会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自然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说到这里,安昊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章天泽,发觉他脸上闪过一丝恍惚的呆滞后,他终于可以敞开把话说明白。
“可是随即我便听说了,夕月被沈梨毁容的事情了,那你说,那个被扔进河里的麻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安昊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在等着章天泽给自己解释。
章天泽目光失神的望着安昊,下唇几次张合却始终都没有一个字说出来,恐怕现在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向安昊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纠结了许久,最终章天泽还是低下头来不敢面对安昊,他知道这件事是他最后悔最愧疚的,可完全低估了夕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做出这种事情。
“我,我没有,我……”章天泽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扪心自问,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再说一句话。
安昊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你还想说什么?你还有脸把沈梨留在你身边吗?这就是她对你信任的后果,被你丢弃,被你遗忘,被你送给别人当做发泄的工具!”
“你说够了没有!!”
安昊的一句句指责就像是一把把钢针插在章天泽的心头,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无处躲藏,他只能面对,任由安昊一层一层的揭开自己身上伪装的保护,强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