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文酒足饭饱,望着哧哧作响的煤气灯发呆。朱莽娃儿带领大马刀押着地主婆李二娘和她的姑娘小翠进来,厉声呵斥:“跪下!”
张汉文瞟一眼小翠说:“你站一边儿去。”示意朱莽娃儿把李二娘立即押去操场批斗。他起身关上门,回头看着直哆嗦的小翠淫.笑,摸摸她脸蛋儿说:“大姑娘了,还怕啥。瞧,这细皮儿嫩肉的,多逗人。”
小翠恐慌躲避,张汉文拽住她又搓又揉,随心所欲……她不敢反抗,双手蒙住眼睛哭泣。于是,张汉文得寸进尺,强行抱起她,跌跌撞撞走进里屋……
外屋,煤气灯发出洁白银光;操场上,响起阵阵口号声。
第二天,队里学大寨到庙儿山改梯土,杨大汉把红旗插在旁边干活,不经意向后抛土打倒了。朱莽娃儿觉得抓到把柄,揪住他说:“杨大汉,你明摆着故意干的,什么动机?”“狗杂种,你说老子什么动机。”“不可告人的动机。你这样的人,必须从革命队伍中纯洁出地去!”“操你娘的,老子先把你狗杂种纯洁出去。”
杨大汉说着一拳冲上,朱莽娃儿一声叫唤,鼻血哧的呛出来。他是一不做二不休的人,何况正在气头上,就算天王老子也对着干。趁朱莽娃儿疼痛松手,他闪身退一步,飞腿一脚踢个朱一个狗抢屎。一箭步跃上去,骑背上一阵猛拳。
众人大笑,朱莽娃儿哇啦哇啦嚎叫,夹起尾巴逃下山去。
不久,大马刀队除四旧,扛起钢钎铁锤,开赴马耳朵塆摩岩大佛前整好队,冬秀幺姑说:“欢迎张司令讲话。”张汉文扔掉烟头,指指大佛说:“你们看看、看看,它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儿。并且胆敢在造反派面前也不低下头,它想干啥?”
个个睁大眼睛,面面相觑。冬秀幺姑回答说:“分明是在蔑视造反派……”“看看、看看,副司令觉悟多高,多有眼光。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干吗?”
顿时,方圆几百公里最有名的大佛,在钢钎铁锤下变成一座乱石岗。大马刀队乘胜前进,连续作战,直发庙儿山古庙,要让一樽樽金身粉身碎骨。
张汉文叼着烟,双手叉腰间,一幅很不满意的神情。朱莽娃儿大汗淋淋的跑向前:“司令,你看差不多了吧。”“这就彻底啦?”“唉,可惜造反派手里没有原.子.弹,不然扔一颗多省事儿。”“龟儿子猪老壳,尽想蠢事儿。送它根火柴不就得啦?”“嗯,司令高招儿呀,这样更省事儿。”
顷刻间,古庙葬身火海,佛喊救命。
大马刀队接着开进杨家塆大院坝,冬秀幺姑说:“长辈们、兄弟姐妹们,你们千万别给我丢脸,积极配合破四旧革命行动。”张汉文接过话头:“副司令说得对,乡里乡亲的更应该支持。”红忠爸说:“张司令,保证支持。我家里有件老古董,那才真叫旧的。”“啥东西?”“我太祖的太祖就用的石头大尿缸,好几百斤重哩。”
张汉文冬秀幺姑十分尴尬,朱莽娃儿吱唔:“张司令,这、这你看……”张汉文大怒说:“龟儿子憨包,几铁锤砸下去不就破啦?”
接着大鸿家墙上的年画,抽屉里的黄历;树林家的雕花椅子和狗戴的铃当,菊香家的两只蛀台等等,通通搜出来砸烂扔进火堆。
菊香突然指着朱莽娃儿骂:“强盗,你偷我哥的鞋垫儿。”张汉文瞪着朱莽娃儿,他说:“死丫头,谁看得起那破玩艺儿。”菊香跨上去,一把从裤兜里拖出鞋垫,举起说:“这是啥?强盗!”
朱莽娃儿吱唔:“那、那上面花花绿绿的,还不算四旧?”一阵嘲笑声。张汉文扇他个耳光:“龟儿子没出息,给老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嗨,司令。”
一把大马刀上气不接下气跑来,凑近张汉文耳边嘘几句,他一挥手说:“走,紧急任务!”大马刀队慌忙撤离,红忠爸愤愤地说:“畜牲,去送死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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