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玉洲寻遍了展家,也没找到剩下的六颗丹药。展玉珠贴身的丫头除了锦儿,还有个叫红菱的丫头。问她几十遍,她只是一味地哭。末了,说大小姐死得好惨,一定要为她报仇。
妃逆倒是觉得再正常不过,如果能找出来,才不正常。如果没猜错,剩下的丹药已经被销毁了。
想来想去,要想找出谜团,真的只有解剖一条路。
大家正在忙着按妃逆的所言解剖几具尸体的气候,景伯仲突然来了。
他大声喊着:“不要解剖她们的尸体,死于非命已经够可怜了,让她们得个全尸吧。”
他一来就嚎啕大哭,匍匐到展德昌脚下,只见花白的头发不停颤动,老泪纵横:“侯爷,我对不起展家呀!”
展德昌起身扶起景伯仲:“景先生,何出此言?”
景伯仲深深看了一眼妃逆:“九小姐昨日来炼药,她确实是药师奇材!老夫对他深为看重。可是……”
他停下来,嘴唇颤抖一下,似乎有什么为难之事。
展德昌疑惑地看着景伯仲苍白的脸,景伯仲德高望重,在洛安很有名气。除了展府这个身份,他还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强者。他这样看着九小姐的样子,是害怕?
展玉洲气愤填膺:“景先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父亲一定会给大家公道的。”
展德昌点点头,目前他展家沦落至此,众人只能团结一心,渡过难关。再弄出什么动静,死无葬身之地了。
妃逆懒懒地瞅着景伯仲,他此刻过来应该不会是好事。好也罢,歹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果然,景伯仲抬起头,下定决心一般:“侯爷,九小姐在炼药的时候,是加了一些东西到药庐里面,至于是什么,小人也没看清。”
什么?这老东西不是说直接指证妃逆下毒的么?现在来这么一说让展家怎么给九小姐定罪?
展玉洲一怒,狠狠盯着景伯仲:“景先生,您仔细想想,她下的是不是什么剧毒的成分。”
妃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这景伯仲挺有意思。不按虞夫人那一支的要求出牌。
景伯仲顿了顿:“大公子,真没看见。”
展玉洲阴冷地吩咐,带药童过来。
这个叫辛辛的药童,是景伯仲出去采药的时候救回来的。他被抓到展德昌跟前,吓得跪倒在景伯仲身边。眼神却四处偷瞄。
妃逆记得那日这个药童是在旁边帮忙来着。
他能证明什么?
展玉州冷冷喝道:“辛辛,把你看到的说给侯爷听听。”
辛辛战战兢兢一望妃逆,往景伯仲身边靠了靠。
他很崇拜眼前的九小姐天才的本领。更害怕九小姐杀人的本事。关于妃逆弹指之间,无声无息取人性命的事,府中传说得沸沸扬扬。妃逆的传说,经过一些人的渲染也飞到府外去了,妃逆简直成了一个非人的存在。
辛辛颤抖着声音:“侯爷,那日我在旁边亲眼看见妃逆小姐将一株封喉花加入了其中。这是剩下的根须。”
辛辛将手中的一节干枯的草根递给展德昌。
妃逆目瞪口呆地看着,还有这样的神操作?
自己又不是脑残,做案了还留下把柄?
果然,展德昌皱眉:“景先生,确实如此么?”
景伯仲无可奈何摇头:“小人在做别的事情,没看清楚。”
展德昌原本有些怀疑妃逆毒杀行为,看到景伯仲和药童的表现,他反而不信了。
妃逆表现出来的杀人手法,要杀人何必费尽心思给自己留下一连串的把柄?现在看来,她也只想好好呆在展家,在这里好好长大。而且那个人承诺,只要妃逆快活地活着一天,就保他们一家人一天么?
“逆儿,玉洲,玉烟,玉娆……家中出现这事,严禁外传!这几日我会让向总管彻查此事。相信向总管一定会给我们一个真相。在此期间,严禁相互攻击相互猜忌。如果有人刻意挑事,最严家法处置!”展德昌说完后,吩咐向天行做了一些布置。便让众人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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