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启程前往冥界,在冥界地界上落了脚。
少嬉扶着司命缓慢走着落了其余人几步,便趁着这个当儿问他:“刚才栖梧都跟你说什么了?他这么倔的脾气竟然也肯改变主意?”
司命服了修元丹,伤势已有好转,灵力也在渐渐恢复。他听罢这话,只微笑:“他挺疼你的。估计,也是担心你跟着我们会有危险,便只能一道来了。”
少嬉噘嘴,显然不信:“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又不傻,不是瞧不出你们方才那剑拔弩张的模样。”
司命转过头,浅笑未语。
少嬉搀着他又走了一段路,道:“栖梧这个人说话有时候是挺难听的,可是他心眼儿不坏。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过节或者误会,但是你也别往心里去,只当听不到好了。”
“放心,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司命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力道,微笑示意她安心。
可是就方才那种情况,她又怎么能真的安心下来。
也不知道栖梧究竟是为了什么,回回见了司命都少不得说些难听的话来。这次更过激,若无外人在,他们岂非不是还要大打出手!
少嬉面色不佳,司命也有心旁事,二人一时无话。
前方走着的栖梧突然停下步子,回头见少嬉司命慢吞吞的走在后头,又瞧得他们挨在一起过于亲昵了些,当下垮下脸来,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少嬉顿足,张了张口欲道些什么,司命却暗地里扯扯她的袖子,她这才住口没有辩驳。
“少嬉过来,孤男寡女成何体统。”栖梧负手于背,大大的端着副严肃的模样。
少嬉心底隐忍的火气登时窜得老高,张口就驳:“司命受了伤,我扶着他点怎么了?”
栖梧当下沉下脸色来,二人僵持,怒目相视,竟是谁也不肯相让。
眼见气氛一时紧张,又正巧快到了冥王大殿,在人家的地盘上若是闹起矛盾来总归是个笑话,平白叫人瞧了九重天的热闹。
游奕灵官摸摸鼻尖,“嘿嘿”笑了两声,挤过少嬉,主动担起搀着司命的任务:“上神说得极是,哪有让姑娘家做这种累活的。还是我来,我来就行。”
少嬉忿忿,回头望着司命,只见他颔首对着自己示意。眼下心中纵有不快,但未免使得栖梧最后将矛头对准司命,当下还是忍了。
少嬉跨步上前,在经过栖梧身旁时驻足,抬头狠狠瞪上一眼,随即快步朝着冥王大殿的方向踱去。
栖梧也不与她计较,总归只要不与司命挨得太近,要生气也就随她去了。
茶茶疾步跟上少嬉,拿眼悄悄回头一望,见栖梧上神总是落后数步,这才低着声音问她:“还没有来得及时间问你,你们被吸进去之后究竟去了哪里,怎么感觉回来后你们都变了不少?”
少嬉缓缓放慢了脚步,听茶茶这问,又是一番欲言又止。
“是不好明说吗?”茶茶觉出她的犹豫,遂问。
“不是不是,跟你,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不知道从何开口罢了。”少嬉垂头,敛了怒意,现下倒是有几分多愁善感起来。
这事说来话长,其中关节更是曲曲折折,既有关师傅,也有栖梧对她暗施锁情咒的隐秘。到底是牵连着逍遥涧,陷入其间的更是她最为亲密重要之人,这话传出去,少不得有损
他二人的声名。
“以前我们都是无话不说,彼此之间从来也没有秘密,却不想,这一遭变故,竟平白变得生疏了许多。”茶茶绞着手指落寞低头,眸间尽是藏不尽的失落。
少嬉只道她误会了,但眼下这种情况也不是好解释的时机,便只宽慰她:“你不要多想,我们之间从来不存在生疏。其实原本是想寻个好时机告诉你的,只是回来才知麻烦之事一桩接着一桩,不仅仅是溪谷县,还有逍遥涧。”
茶茶转了转灵动的眸子,灵光一闪:“是……栖梧上神?”
少嬉沉默一瞬,还是认了。
这此却是换成了茶茶沉默。
未久,已遥遥可见冥王大殿。许是听了鬼差禀报,未到几人来到大殿前,阎判已闻声出来相迎。
目光扫过一排众人,阎判率先拱手对着栖梧见礼:“未知上神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海涵。”随即又与茶茶等人先后见过。
栖梧负手而立,端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来,目光极是嫌恶地往着一旁一瞥。
阎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瞬间明了,仍堆笑道:“司命上仙此番前来,可有要事?”
司命松开游奕灵官的搀扶,拱手一揖:“溪谷县一事,已有眉目。”
阎判听闻脸色顿变,稍久才缓缓反应过来:“可抓到了作祟妖魔?”
司命颔首:“抓到了。不过作祟的并非妖魔,而是一只鬼。”
“鬼?”阎判捋着须髯沉吟半晌,“什么样的鬼竟有如此大的能耐,竟将整个小镇数百人屠杀殆尽?如此想来,凡间瘟疫恐怕不是天祸,而是此鬼所谓,为的就是瞒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