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带着青秀,离开了老龙神的洞府,回到了本寨。
天色已经暗了,但是对两人影响都是不大。
贺白跟着青秀,回到营帐坐定,说道:“小师叔聪慧,当是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吧?”
青秀道:“龙女看你的眼神,很是炽烈,可是为了情中之事?”
贺白道:“小师叔所言不差,只是我早已斩却了三尸,只益精益求精,化至情于无欲,与天地同寿才是。面对龙女之情,我很是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如今长辈们只有小师叔在我身边,所以我想请小师叔帮我参断。”
青秀道:“我的修为尚不如你,见识更是浅薄,怎能指点于你?”
贺白道:“小师叔身为长辈,自有福运,所言便是至理,与见识修为关联倒是不大。”
青秀闻言,思考了片刻,说道:“既然要我参断,我便说说我的感悟。”
贺白道:“还请小师叔开言。”
青秀道:“巫体特殊,三尸不存,不脱情欲,却能自成洞天,辟府成国。我等修行者,却需斩灭三尸,不停精进,才得辟谷开府,自成一国。龙女皆是巫体,放情自然,爱慕于你,你亦当不脱本德,随性自然才是,到时非但无损,许是对你至情更为有益。”
贺白道:“多谢师叔赐言,我已记下。”
青秀道:“我阅历有限,若是所言不妥,你尽可随德处置。”
贺白道:“我修出人德之身,已是不易,故此小心翼翼,不敢妄跃雷池。小师叔今日之言,对我确是有益无害。”
青秀道:“情之至境,无非亲长,哪见丝毫欲望。龙女垂目于你,实是巫神本德,望你能不负龙女,共赴至情大道。”
贺白道:“师叔金口,我定谨尊。”说完继续说道:“我在东荒岗师叔开建的新岗内,觉察到了同类气息,感应之下,发觉是只小鹤,伤势已无大碍,不知这小鹤可是师叔宠物?”
青秀道:“我哪得闲情,那是袁天罡巡视沙丘,救下的一只小鹤,安放在东荒新岗治养。”
贺白道:“此鹤是我后辈,师叔可能把他交予我处置?”
青秀道:“师侄原来是白鹤童子,既然如此,那小鹤你尽管看着安排吧。”
贺白道:“多谢师叔通融。”
青秀道:“当日与师傅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可知师傅近况?”
贺白道:“祖师一切都很好,师叔尽可安心。”
青秀道:“可惜我修为尚浅,不能效力同门。”
贺白道:“师叔此言差矣。师叔尽得祖师真传,所作所为,无不被地理铭记,与我门息息相关,便是师叔的一分功德,我门便都可受益。”
青秀想了想,说道:“原来如此。还好我没做出什么损德之为。”
贺白道:“师叔能被祖师选为门生弟子,必是资质本德皆为上品,不然寻常俗物,哪有如此机缘?”
青秀道:“师傅之言,历历在耳,我还当小心谨慎,日日反省。”
贺白道:“师叔在外期间,要我总督府中事项,只是我一向苦修,少于管理俗事,恐怕到时误了府中的事情。还请师叔指教,我当注意哪些事项?”
青秀道:“我府经过此番扩招,人力已然充足,便是原先的空缺,也都有了新任上位。哪些新到的门客,都是师侄提拔的,想必师侄对这些门客都是了解。”
贺白道:“我选拔门客,只重本德。那些新到的门客,便是武功文采有些不足,但够使唤,我观其本德不脱自然,善光明硕,也是收留到了府中,对他们我确是熟悉。”
青秀道:“师侄想必不知:天鹞观对我有些误会,想必不用多久,天鹞观的高手便会到来,找寻于我。天鹞观绝学甚多,师侄只要合理安排人力,应对了天鹞观来人,便可保证府中不出大事。”
贺白道:“师叔如此看重天鹞观,特别提醒于我,不知这天鹞观是何来历?”
青秀道:“天鹞观与清风观同出一脉,但是就我所知,这天鹞观继承的绝学却是不少。他们不但武功卓绝,更有请神上身化巫之法。我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绝学,要用来对付我府,所以才特别嘱咐于你。”
贺白道:“既是如此,不知师叔原本如何打算?”
青秀道:“天鹞观西出草原,名声虽然不响,却是做了不少事情。所以对付他们,我也是准备以武对武,以法对法,尽量不去损害他们的根本。”
贺白道:“明白了,师叔请放心吧,若是师叔外出期间,天鹞观有人来了,我自会合理安排人手应对。”
青秀与贺白对答之间,议定了以收拢天鹞观为主的目标,以利他日青秀西出之时,有得力的向导。不仅如此,还能归拢清风阁一脉所出,便于他日清风阁藏书现世之时,确保清风阁一脉各方都能见证。
贺白心中再无疑惑,告辞了青秀,返回自己的营帐打坐了。
次日天光大亮,营寨内众人熙熙攘攘,一片忙乱,贺白却是还未收到有金的传信